的兩個兩棲機步營共50餘部兩棲車輛從珍珠河口下水,進入到珍珠市東區郊外上岸,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計劃惟一的難點在於黑暗,夜幕早已降臨,地圖上標出的預定航渡路線以及上陸點在現實中全都淪陷於沉沉夜色中。兩棲戰車上不是沒有電燈,但開燈航進很容易暴露,無法達到奇襲的效果。
“如果能事先設定一些導航裝置的話可能會令計劃更順利的執行下去。”陳長捷揉了揉痠疼的太陽穴,“小馬,你肯冒險走一趟嗎?”
馬法五笑道:“我一直在冒險,你是頭兒,聽你的就是了。”
“那好,你帶一小隊水陸兩棲車,先於大部隊出發,標定正確的行軍路線上,至於用什麼來標定,我還沒想好。”
馬法五提起手邊的煤油燈:“用這個好了,把救生紗布在外面裹一圈,讓燈光變暗,再用你們的救生衣扎幾個浮筏,把這個固定在上面,就可以當作夜航浮標用了。”
陳長捷眼睛一亮,興奮地拍了拍馬法五的肩頭:”這麼辦,我給你一個連的人,你來教他們做浮標,要帶去的車輛和人員隨便你選。”
“包在我身上。”馬法五自信滿滿地打了個響指。
準備工作只進行了不到半小時,在馬法五的示範下,負責做浮標的那一連人動作迅麻利,很快紮好了二十對夜航浮標。地圖上標定的水上航路約四公里,預定每兩百米放一對浮標,一直放到登陸點附近。
馬法五要了兩部“鱷魚”運兵車和一部“狼牙”支援戰車,鑑於這支小分隊將在敵人腹地登陸,很有可能會在己方大部隊趕來前,陷入極大數量的敵軍包圍中,所以特別加強了各車地火力:“鱷魚”除自設的兩挺重機槍外,每車再加配三挺輕機槍和兩個擲彈筒,人手一支衝鋒槍;“狼牙”除給乘員加配衝鋒槍外,又在車外多綁了幾箱手榴彈和75步兵炮炮彈。
此外,小分隊還帶上了一臺備用無線電,以及滿滿一箱擲彈筒用的彩色訊號彈。
一切準備就緒,爬上打頭那部“鱷魚”的馬法五向陳長捷敬了個軍禮:“我們先出發了。”
“等等,戴上這個。”陳長捷取過一頂鋼盔扔了過去。
“謝了……還真不習慣這硬東西。”
“馬上就要開始炮擊對岸了。你先走,稍後我會親自帶突擊部隊到海邊集結,只要你一訊號,大部隊立即下水。這次我們是要玩猛虎掏心,一爪子搞爛他們的五臟六腑,搞成功的話,我給你請頭功。”陳長捷拍著胸脯許諾道。
“頭功不必了,此戰之後,早日解放檀香山,拯救困在那裡的同胞吧。前些天美軍在唐人街大開殺戒,整個廣場都是我們中國人的血啊。”
陳長捷頓時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居然有這回事,草他祖宗,什麼狗屁民主國家、自由人權,看老子給他來個以血還血!來人,傳令跟配屬炮兵連,馬上向對岸開炮,給我狠狠的打!”
史考利上將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兩小時前他曾在此用過晚餐地那幢別墅裡。最後的反擊失敗了,好不容易把殘破不堪的第5和53團上了戰場,卻眼睜睜地看著數千官兵在對方探照燈與照明彈製造的耀眼白晝下陷入炮火的煉獄,那是在場絕大多數美軍官兵從未見識過的空前震撼而慘烈的景象。
對方到底有多少門大炮在開火?一百門?兩百門?那樣的閃光,那樣的震響,難道是一千門?中間夾雜著密密匝匝的機槍聲,彷彿一千隻銅鑼被不斷敲擊。
史考利親率一支配備機槍的督戰隊在後壓陣,總算攔住了部分潰兵,將他們塞進防禦陣地的戰壕中。對方則趁勝起反擊,數十輛坦克排成交錯的兩線,開著大燈向陣地衝來,史考利命令僅有的九門大炮瞄準光源開火,把其中幾輛打成了火炬,剩下的坦克紛紛關閉車燈,慢慢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