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匈倒是很感興趣。
我多少有些詼諧的說道:“三種人,一種是特別有錢的人,一種是吃公/款的人,還有一種就是攢了兩個月工資,帶著別人老婆來吃飯的人。”
段匈聽我這麼一說,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他是哪一種人?”
我點點頭,也忽然笑了。
在如此昏暗潮溼的天氣中,對於剛剛經歷了那樣一場災難的我們來說,此刻的氣憤,算是稍稍得到了緩解。
不過我們兩個人雖然笑著,但是臉上的顏色,卻要比哭還難看。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服務員輕輕的推開了。
門分左右,忽然,門前卻已經站了一個人。
一襲水綠絲綢短裙,肩上輕輕拂動水粉紗巾,人還未動,卻已經有一絲清香飄進了房間裡。
“讓你們久等了。”
隨著一語柔美的聲音,有個宛如仙女一般的貴夫人,已經飄飄然來到了包廂裡。
她的身材雖然嬌小,但是卻凹凸有致,有著蘇杭女人獨到的韻味。
我正打量著眼前的這位貴夫人,段匈卻已經站起身來。
“田總,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段匈的這位朋友,竟然是如此的一個女人。
我這才趕緊也站起身來,笑著衝這位段匈的朋友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我,也笑著點點頭,這才和段匈對視了一眼。
“是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她雖然口氣嬌笑溫柔,但說出的話裡,卻好像帶了一把刀子。
段匈此刻,就好像被這把刀子紮在了心上。
他的臉突然紅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段匈的臉紅了。
“好了,坐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客氣的……”
說著話,她已經落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我這才又看了一眼段匈,他點點頭,我才和他一起坐下去。
剛坐下,那位田總,卻又說話了。
“段匈,怎麼了?你不是曾經說過,再也不會見我的,怎麼今天就破戒了?”
“我……”
段匈的臉更紅了,他卻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此刻好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他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那位田總卻說得出來。
“算了,你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原則的,我才懶得理你……”
她說著話,卻嬌笑著看向我,說道:“段匈,你怎麼還不介紹一下,這位帥氣的小哥是誰啊?”
段匈這才像突然得到了女王的命令一樣,趕緊說道:“哦,這位是我們分局的攝影師,鍾三郎。”
我也趕緊笑著對她點點頭。
“您好,田總,叫我三郎就可以了。”
“好,三郎,那你也別叫我什麼田總了,叫我虹姐吧。”
她倒很不客氣,不過卻也顯得大方得體。
——樓外樓,果然是個好飯店。
菜品,色香味,面面俱到,卻也吃得所剩無幾。
人呢?
人已酒過三巡,三個人的臉上,都是紅撲撲的。
“段匈……”
虹姐的樣子,卻更美了,粉面,紅唇,兩條柳葉彎眉,一雙柔情百媚的眸子。
她叫著段匈的名字,卻好像已經搔到了段匈的心裡。
段匈的臉,比我們恐怕都要紅,他趕緊湊過身去,豎起了耳朵聽著。
虹姐這才又接著說道:“你這次是特意來找我的?”
“我……”
段匈,從一個很厲害的警長,卻一下變成了被審問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