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玩得很好的亞亞弄死了,雖然和我們無關,但俠客非常生氣,於是設計了一連串圈套,將他騙到九街火拼的地方,被人牽連殺死了。他父親後來得知是俠客做的,找上門來算賬,那場戰鬥打得極激烈,埃米的父親最終還是給我們做掉了,但衝在最前面的萊爾,眼睛差點被打瞎,回來後他大大生氣了一通,還打了俠客的屁股,最後摸著他腦袋很嚴肅地教訓:“做個圈套出那麼多漏洞!!簡直就是丟我們的臉!!下次再出錯!就罰你……洗一個月衣服!!聽到了嗎?”當時我在旁邊笑得太過大聲,被他們倆狠狠地盯了一眼,以受傷為由,逼著我連續做了三天的飯……
人煙稀少的廢鐵皮屋子那邊,是俠客那個小狐狸的秘密基地,他很喜歡在那裡偷偷計劃做一些壞事,不開心的時候也喜歡躲到這裡,等我來找他回去,牆上我和他一起畫的塗鴉,現在依舊保持原樣,那個沒藝術天賦的傢伙,明明畫得很醜,還要用藝術史裡講的抽象派來為自己的作品辯駁,我居然還說不過他,每次都暴走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摸著那些繪畫,想到那隻總愛惹我生氣逗我開心的可愛狐狸,我笑了起來,一時將萊爾的影子淡去,可再向前走去,心又開始抽痛,那是埋葬萊爾的地方,原本平坦的土坡變成新的垃圾投放區,曾經立起的墳墓已消失不見。
要挖出來嗎?我苦笑,就算挖出來也很快會被新的垃圾覆蓋吧,流星街本來就不是適合立墳墓的地方,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垃圾,包括人的屍體。
“你什麼時候才能將哥哥的項鍊取下來?”俠客曾經這樣問。
到底是什麼時候才能忘記?讓自己從回憶中解脫,這個問題糾纏過我很久很久。
丟掉吧,壞掉的東西應該屬於這片垃圾堆,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我從口袋裡掏出不知什麼時候斷掉的萊爾的吊墜,緊緊握在手中,想狠狠丟擲去,卻又無法鬆開自己的手。
還是做不到,我放不下。
手鬆開又握緊,反反覆覆,這種猶豫讓自己都覺得痛恨,最終我還是將吊墜收回口袋。轉過頭冷冷地問:“你可以出來了嗎?”
背後約摸三百米距離,小夕瘦弱的身影輕輕從一個廢棄的衣櫃後站出來,我瞬間出現在她背後,用手搭上了她的脖子:“我不太喜歡被人偷窺呢。”
在唸力的壓制下,小夕的臉色開始發白,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額上流下,卻強作鎮定笑著說:“姐姐不要生氣,我只是找你有點事。”
“哦?大半夜的找我有什麼事?”我笑得有點猙獰,心情非常不好,很想開一次殺戒。
她感受到我的殺意,臉色更加難看,卻沒有顫抖或想反抗的意圖:“你可以教我念嗎?”
這句似曾相似的話音一落,我稍稍楞了一下,殺氣不由弱了三分,她緩過氣,神情更加堅毅:“姐姐,請教我們好嗎?”
我笑了起來,鬆開了手:“憑什麼讓我教你?憑你的天真和勇氣嗎?”
“你可能不會教我們,甚至可能殺了我。”
“既然知道,你還問?”
“就算死,我也要賭一把!”
月光映出小夕的臉,我覺得她的做的事很像以前的自己,而眼神卻像小杰,都是那麼的倔強,那麼的不講道理,寧可死也要拼到底。心一軟,不由得問:“學了念又有什麼用?”
她見我態度似乎緩和,有些激動了起來:“我要守護自己喜歡的人,還有,我們想出流星街看看。”
忍不住笑彎了腰:“學會念就能守護自己喜歡的人?未必吧?”
“一定可以的!”她紅著臉爭辯。
“你以為我半夜在這裡做什麼?學會念也不一定能守護重要的人。”我黯然。
“如果會死的話,不會念一樣會死!可是如果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