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與自然區分開來,假如人遵守禁忌的話。反之,如果我談論總體性、融合,聖物和人,我僅僅是指其意義被分隔所決定的融合,這種分隔在融合之先,分隔的原因是厭惡。聖物產生於融合、交流的時候,這種交流是逆反的,突如其來的;它的意義來自對世界和世俗時間的反抗,在這個世界和世俗時間裡,已知物對那個它為之產生的人基本上是陌生的:一塊木頭,一顆石子,一件工具,可以表現為中性的、有無限用途的元素,但它們除了用途,就沒有意義了,它們是抽象物,毫無生機的東西,我與它們沒有任何共同之處。它們既不吸引我,也不令我厭惡。
*參見Ms(Ⅳ6 5):如果我現在談論打擊和反擊的特徵(參見第82頁,最後幾行……)打擊和反擊反抗世俗世界的固有平靜(其後,被劃掉)這顯然是厭惡與慾望的協調,這種協調賦予神聖世界最神秘的特徵。(參見第83頁)。
**被刪除的第一版:這是處於熔點的自然,它陷入死亡,用腐敗培育預示著死亡之自主權的糜集的生命。但是,聖物不僅僅是客體,也是主體,也是焦慮,焦慮來自與主體融合的客體:只有在這個意義上,“另一方面”,聖物不僅是自然,也是主體,主體滿懷焦慮,沉溺於自然。
越是仔細觀察,這種區分越是重要,隨後,同一範疇的差別非常微妙地出現在分隔色情與性的距離中。
如我所認為的,色情是一種神聖的形式,這沒什麼令人驚奇的。
神聖與犧牲
6——人的生存不僅靠麵包,而且靠他有能力熱愛的一切恐懼
我首先堅持聖物與一般的恐懼物件的一致性。但是融合要求在厭惡之後,產生一種相反的情感,無論是愛情、贊同還是不幸的迷戀〔頁邊注:溫柔或著迷——溫情=不幸〕。即使物還是同一個物,這種繼厭惡而來的愛包含了一種深刻的變化。無疑,從基本上看,聖物依舊是令人恐懼的(“神聖的恐懼”這類詞語具有了通俗的意義,容易理解,而且它們適合難以描述的情感,適合從常理上來講無從解釋的行為)但是它所引起的恐懼令人著迷。恐懼就是恐懼,它使我避之惟恐不及,但它只在一個意義上才是恐懼:在恐懼中,儘管有讓人恐懼之處,恐懼還是誘人的。
這是我這本書的關鍵點。
我主要將說明這一點,儘管這會令人驚奇和不快。
恐懼的情感,並非如大部分人所認為的那樣,符合對我們來說不好的東西,符合損害我們利益的東西。一切都相反:如果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令我們恐懼,它們反而在我們眼中體現了最大的現實價值'……參見第90頁'。
參見《性是什麼?》(Qu' est …ce que le sexe?)(《批評》Ⅱ,1947年4月,第363~372頁——“艾蒂安…沃爾夫:《性的變化》”(Sur Etienne Wolff:Les Change…ments de sexe),伽利瑪出版社,1946頁),第363頁:我們只有根據別人即我們同類的表象和內在,長久地藉助觀察和思考,逐漸發現他們,認識他們。他們從童年起就透過一種與接觸分不開的內在啟示,形成了他們的內在。相似個體之間的交流——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存在的感受,反之亦然——創造意識,不亞於創造感覺。特殊的感覺,視覺的,觸覺的……與存在的直接感受相關併成為這種存在的特徵,但在孩子身上,這些感覺無法透過推斷創造這存在(皮埃爾…雅內明確了這一點)。我們永遠無法透過推斷意識到這一點。
第一版——Ff(Ⅳbis 16…22),無標題段落:
說到總體性,困難之處在於這樣一個概念普遍不被人接受的特徵。
首先困難的是如何適應與自然對立的總體性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