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了。”
“何為所執?何又為所守?若為了守護所愛之人,又怎知是對是錯?其實這世上的是非,從來就沒有什麼定義,因為,我們本就處於是非之中,誰都掙脫不了,如尊上,亦如漫天。”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他想要的固執,可是,若已經違背了本心,還要繼續下去嗎?”
“尊上的執念在蒼生,在六界,而漫天的執念,在親人,在朋友,亦在尊上。兩者的區別無非是尊上執於大愛,漫天執於小愛,只要目的未改,如何算違背本心?”
“尊上,漫天不怕死,不怕萬劫不復,哪怕人生註定悲涼,漫天也會無所畏懼的向前。漫天從未對所做後悔過,卻唯獨怕你為難,怕所執給你難堪。”
白子畫震住了,只那麼一剎那,他的所有防衛與偽裝,原則與堅持,盡數崩塌。
那一直在心裡潛滋暗長的愛,那其實他早已洞悉卻不肯面對和揭開的愛,以無可挽回的姿態排山倒海而來。
原來……
他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的,所謂的師徒之情,都是藉口。
心痛的看著她,看著她死寂而又不甘的神情,看著曾經所築起的信念一點點坍塌重新累積成不同的樣子。
彎了彎嘴角,扯出一個苦澀而又溫和的笑容,好像突然有什麼東西在心裡堅定了起來。
“尊上,漫天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至少,昨天以前是這樣的。”
白子畫手一頓,放在她的肩上,把霓漫天挽進懷裡,白子畫嘴邊掛著清淺的笑意,安撫般摸著她的發。
“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答應我,就此放下。不管以後有多少的天地不公,我都不會,再讓你一人承擔。”
☆、再入蜀山
花千骨成了人界蜀國的皇妃,自然就不能再做蜀山的掌門,何況,這一世有了霓漫天這一個變故,蜀山眾人對花千骨也沒有幾個服氣的。
白子畫換了被霓漫天哭溼的衣服,兩人甜蜜的往蜀山去了。一路上,霓漫天依偎在白子畫懷中,不時回頭看他清雋的面容,白子畫見她盯的久了,低聲喚了兩句,她竟是看呆了。
低聲輕咳,臉一紅,倉促的側過頭。霓漫天見沒有了如眷的美景,遺憾的回過頭,唇邊卻始終蕩著淺淺的笑意。
快至蜀山之時,兩人才分開。霓漫天換了劍,白子畫卻好像舒服了許多,他的確有幾分不適應,卻也捨不得懷中的溫暖。
紅潤的臉色慢慢平復,依舊是那白衣勝雪,孤冷出塵的長留上仙。也許,此生,只有一個霓漫天,才能讓他有不一樣的情緒吧。
蜀山一眾人等皆迎接在外,白子畫和霓漫天緩緩落地,那是一個怎樣的景象,沒有人能找到詞語形容。此時的霓漫天離上次到蜀山又長大了許多,容貌未變幾分,氣質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人皆是一席白衣,白子畫孤冷清高,霓漫天嬌如烈火,卻又不完全的,比起上次見到,這次的霓漫天更顯高貴沉靜,而白子畫,那冷若冰霜的臉上,眸中的一瞥溫和,已是足夠驚呆了眾人。
白子畫緩步走來,雲隱在前,蜀山兩大長老緊隨其後,帶著一眾蜀山弟子行禮下拜。
“雲隱攜蜀山弟子拜見尊上。”
“蜀山長老清風、清揚拜見尊上。”
“拜見尊上。”
白子畫穿過跪拜的蜀山弟子,帶著霓漫天進了大殿。
眾人坐好,雲隱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白子畫皺起眉頭,淡淡道:“此事不急,掌門宮羽還在花千骨手中。。。”
“尊上!這個尊上不必擔心,弟子已經派人去找花掌門取回掌門宮羽。”
白子畫話未說完便被雲隱打斷,本就冷清的神色更添寒霜,瞥了他一眼,淺淺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