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彧卿會來。
☆、不請自來
看著笑的如狐狸般的東方彧卿霓漫天就覺得頭疼,要說重生以來,最難搞也是她最避諱的就是東方彧卿。不過如果人家找上門,她也只能會會了。霓漫天故意隱藏修為,略顯吃力的贏了朔風,與霓千丈簡單的說了聲就匆匆回房了,白子畫看著她的背影有片刻的怔神,被摩嚴喊了回來。
夜晚,有徐徐的風拂過門窗發出輕微的響聲。霓漫天緩慢的睜開眼,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銳利的發亮,月光微灑照亮走來的黑影,霓漫天嗤笑:“異朽君似乎很喜歡不請自來。”
“早在之前,你不就已經來異朽閣請過了嗎?”東方彧卿嬉笑著,狹長的眸子閃了閃。霓漫天玉指一伸拉過一邊的衣服披上,唇角微勾:“罷了罷了,來都來了,不招待反倒顯得我小氣。”說著,霓漫天衣袖輕揮,四個角落的明珠霎時大亮起來,仿若白晝。
霓漫天從沒想過面對東方彧卿能夠如此泰然自若,大概,是因為總是和那人在一起的緣故吧,骨子裡也不經意沾染了些習氣。
東方彧卿回身,就見霓漫天已經穿戴整齊端坐在桌前,傲而不驕,疏離又不漠然。玉指輕勾起茶壺倒了兩杯玉液,舉手投足,自有一股尊貴的氣質。其實她又哪裡喜歡喝茶,不過是白子畫喜歡,她就拿了些回來,經常自己泡著,打算以後上去讓他嚐嚐。想到白子畫,霓漫天不自覺的染了一絲柔意。東方彧卿坐在她對面,臉上始終掛著笑,有時低垂下眼,不知在想什麼。兩人一時沉默,最後還是霓漫天先開了口。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異朽君今日實在沒有來的必要。”
“我來,自有我的目的。”東方彧卿笑著,眼裡全是瞭然。
“怎麼?你怕了?”霓漫天歪著頭,引來東方彧卿一陣好笑:“怕?這世上有何事是異朽閣不知道?插手不了的?我還真不知道要怕什麼?”
“是嗎?”霓漫天反問,臉上帶著戲謔,好像在看什麼好笑的事情。東方彧卿收了笑,表情頓時有些嚴肅:“眼下還真有一件異朽閣無法掌握的。”霓漫天不在意的拿起杯子作勢要飲,唇剛碰到杯沿就聽到一聲“你!”
“我?異朽君。。莫不是糊塗了。”霓漫天眸子閃了閃,放下杯子。就見東方彧卿又掛上了招牌笑容,問道:“怎麼個糊塗法?”
“呵呵,先不說我是蓬萊千金,就是現在長留弟子的身份,異朽君又以為自己能掌控多少?”
☆、比試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人活在世,都有命數,但你。。沒有。”東方彧卿盯著霓漫天,想要看出一絲破綻。霓漫天只是眸子閃了閃,若無其事的看著他道:“你自己學藝不精,反倒怪起我來了?”
“無劫無命之人,天無數,地無格,如何測?”東方彧卿抿了口茶,只覺唇齒留香,道:“茶不錯,但還欠了幾分火候。”
“這火候早晚會到,只要異朽君不要擅自加火。等得起,便是一杯好茶。”說著,霓漫天拿起杯子,將一滴未動的茶水悉數倒入了壺中。
“若是加了火又怎樣?”東方彧卿頗感興趣的看著她,就見霓漫天手一頓,沒有片刻遲疑的拿起了壺,手高舉鬆開,剛剛還完好的玉壺頓時碎裂開來,微燙的茶水濺到兩人的衣邊,四目凝視,誰都沒有想動的意思。霓漫天剛剛還自若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冷聲道:“希望異朽君不會後悔。”前世,你可是為了花千骨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霓漫天不知道東方彧卿昨晚是何時離開的,只知道最後自己在桌前睡著了,倒不是大意,而是她知道,東方彧卿不敢動,也不能動。對他,霓漫天終是多了幾分同情。
“五識盡喪,不得好死。。。”霓漫天呢喃,怔怔的出了神,直到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