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可按近此人。
在夏侯虎正式站在兩人中間時,她才被允許發問。
“你們大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對方驚慌的神色看來,不像是有什麼預定的計謀。
這名傳話馬賊皺著一張臉,目光還不停梭巡在夏侯虎的臉上。
“前幾天夏侯將軍到營寨裡,一箭射穿我們大王小腿,現在傷勢越來越惡化,得知陸姑娘乃江南第一名醫,是否看在我們大王也曾經救過陸姑娘的份上,能願意盡棄前嫌,隨小的一同前往救命呢?”
話才一說完,夏侯虎便替探蘭先打了回票。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他應得的報應,怨不得別人。”他毫不考慮就牽起探蘭的手,宣往迎親隊伍方向而去。
這一拉,好像在拉一株千年大榕樹,動也不動那麼一下,一對無法理解的眸子直視著她,她該不會真的要去替向狨那萬惡不救的傢伙治傷吧!
“你也真是的,這種事為什麼不早點來告訴我呢!你等一等,我去拿藥箱。”她正打算往回走,夏侯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狐疑的神情爬了滿臉。
“你……該不會真的要去吧?”
“有什麼理由可以阻止我不去?”
“我們正準備去你家提親。”
“緩個幾天並不會影響到婚事的進行吧?”
夏侯虎又想了想。“那……那向狨是個人人痛恨的馬賊呀”
“醫者醫心,好歹他也是個人吧!”探蘭對於這點醫德可堅持的很。
“你不怕將他醫好,他反過來找你麻煩……”
“之後的事,我也管不了許多了……”她拎起藥箱,不顧他的反對,筆直地朝那使者方向而去。
“陸探蘭,你當真非去不可?”他朝向那纖細的背影,不停叫嚷著。
“你來不來,隨便你。”她沒回頭,但是聲音傳得很清楚,在場的每個人都聽見。
“喂,那……那你的藥箱,是不是該拿到我這邊來!”
再度深入賊窟,滋味可說是五味雜陳。這次前來,並沒像上回般,如入槍林彈雨一樣需冒生命危險。
相反地,還被待以上賓,一路有專人引路,帶往向狨躺臥的床榻前。
幾日不見,向狨氣色差了許多,除了臉部消瘦不少外,就連一向悍銳的目光也變得虛弱許多。
“天啊,你們怎麼隨便亂敷來路不明的草藥?快把傷口上的草藥拿下來。”探蘭光是聞味道,就曉得他們並沒對症下藥。
幾名女眷小心地拆掉封布,待整個白布拆下之後,難聞的惡臭味撲鼻而來,讓探蘭隱隱發嘔,幾乎快要吐了出來。
“幫我端盆清水,我要先清洗傷口。”看這態勢,再晚個一兩天,這條腿勢必廢掉。
向狨忍著痛不發一語,當時威風凜凜的山賊,如今成為半身不遂的殘兵敗將,尤其在面對夏侯虎與探蘭,那往日的威風,在他臉上早就消失殆盡。
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說什麼話,以往見面時,總是要爭得你死我活,可現在有探蘭居中,誰也不敢說一句重話。
“你替我將他的腿抬高,我怕他腿肚上的肉也可能壞死。”探蘭擰乾毛巾,並喚著一旁的夏侯虎。
夏侯虎臉色整個刷青,大聲慶呼,“你說什麼?要我抬這傢伙的腿?對不起,我辦不到。”
堂堂一個大將軍,要去抬個馬賊的髒腿,這叫他怎麼能做得到?
“戰國時代,吳起為了自己的將士,都願意委身吸吮他們腿上的膿疤,可惜現在的將領眼光短淺,再也找不到像吳起這樣,不在乎身份地位,而一心助人的將軍了。”
被探蘭一激,夏侯虎心中自是難受,為了在探蘭面首表現他是有擔當、有作為的男子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