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將葉沖霄拉起,葉沖霄仍是感到羞愧難容。
忽聽得鐘樓已報五更,谷中蓮似是突然想起一事,叫道:
“咦,奇怪!”她母親問道:“何事奇怪?”唐努珠穆這時亦已猛地省起,說道:“對啦,江師兄為何還不見來?”要知他們三人約好,以蛇焰箭作為警號,一見哪一方升起蛇焰箭,其他二人就立即趕來,如今距離備中蓮發出蛇焰箭的時間已將近半個時辰,江海天卻仍是未見蹤跡!谷中蓮焉得不滿懷憂慮?
谷中蓮道:“莫非他那裡也出事了?卻何為不見蛇焰箭?”唐努珠穆安慰妹妹道:“江師兄的本領,只怕當今之世:除了師父之外,已無人能勝得過他了,縱然出事,料亦無坊!”他們的母親道:“這位江師兄又是何人?”
唐努珠穆笑道:“他是我同門師兄,又是妹妹青梅竹馬之交的好友。他的本事可大呢,比我們兄妹都強。人品又好,你見了他,也一定會歡喜他脅。”他的母親一聽,已猜到了幾分,笑道:“只要瑪兒次喜的人,媽當然也一樣歡喜”
谷中蓮面上一紅,說道:“海哥的本事雖好,但咱們也要找著了他,才得放心。”
唐努珠穆笑道:“這個當然,現在天快亮了,金鷹宮之會就要開場,倘若師兄不在場,豈非要減少許多熱鬧?”他們進宮之時,約好了由唐努珠穆與谷中蓮分頭搜尋,江海天則在御花園中的小蓬萊山上守候,準備策應,不論結果如何,都得回到小蓬萊山聚集。於是谷中蓮遂背起母親,唐努珠穆與葉沖霄兩人在前開路,一行人等,向御花園而去。宮中武士經過了這一場大戰,都嚇破了膽,哪敢阻攔?
旦說江海天在小蓬萊山上守候,這是宮中最高的處所,在山頂可以望見各處,但見月影西移,三更已過,四下裡仍是靜悄悄的,也不見有蛇焰箭升起,江海天不知谷中蓮兄妹在宮中有奇遇,心中想道:“雖然約好的最後時刻乃是五更,但若是事情順利的話,這時也該有點動靜了。”不禁有點惴惴不安。
將近四更時分,忽見東邊角落,有個地方起火,但卻不見蛇陷箭升起。原來這個時候,正是唐努珠穆在葉沖霄的屋子裡遭遇天魔教主的時候,天魔教主的毒霧金針烈焰彈引起一場小火,而唐努珠穆隨即也就把葉沖霄救出去了,所以根本用不著發射蛇焰箭請江海天幫忙。
江海天不見蛇焰箭升起,自是不便離開,只好耐心守候。又過了一會,忽見有幾條人影向這邊走來,月光皎潔,距離雖遠,江海天屆高臨下,卻看得分明,這一行四眾,正是文廷壁、天魔教主、歐陽仲和以及他的女兒歐陽婉。
江海天見歐陽婉也在其中,心頭不禁“撲通”一跳。他前日服食天心石之後,藥力發作,昏迷的那一段期間,歐陽婉曾經到來看他,而且不恰與天魔教主做對捨命維護他,這些事情,事後谷中蓮都對他說了。江海天那一縷情絲,屋然仍是飄飄蕩蕩,不知要系在誰人身上,他也不會因了此事,而決定愛歐陽婉,但無論如何,歐陽婉的這番好處,他已是永銘心裡,決不能忘。
這一行人越來越近,江海天的心跳也越來越劇,他想起歐陽婉往日對他的一片深情,再想起這一次對他的維護,幾乎忍不著想出來見她一面。但他的性格雖然接受了金世遺的一些影響,卻究竟不如金世遺的易於衝動,終於還是忍住了。
這一行四眾的語聲已漸漸可聞,似乎正在爭吵。忽聽得文廷壁大聲說道:“歐陽親家,你得拿個主意!婉姑娘接連兩次胳膊向外彎,前日壞了咱們的大事,今日又袒護那葉沖霄,以致讓他兔脫,你叫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歐陽仲和道:“這野丫頭年紀輕,不懂事,我帶她回去;自會好好的管教她。文親家,請你看在親戚份上,遮瞞一二,在國玉面前,不提此事,也就是了。”文廷壁冷笑道:“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