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湖隱語,意思是說:“馬老大,你的事情辦得不好,只好請你去試這小子的武功,看他還有多強了。”
江海天卻不懂得他話裡的意思,心裡奇怪:“這個時候,他們怎的有閒心情去修籮筐、剔油燈啊?哎,他們胡言亂語,我可不能給他們擾亂了心神。”索性再團上眼睛,凝神運功,對外同一切,不聞不問。
那老漢見江海天如此鎮定從容,心裡更著了慌,他猶疑了好一會,在那道士凌厲的眼光威脅之下,終於不得不橫起心腸。硬著頭皮,勉強一試,他在屋角抄起了一條扁擔,身子微微發抖,走一步、停一下,走到了江海天的跟前,見江海天仍是閉目端坐,身了動也不動。他咬了咬呀,驀地一聲大喝,橫起扁擔,朝著江海天的腦門便用力一撲。
猛聽得“喀嚓”一聲,劍光耀眼,只見那老漢已向後跌了個仰八叉,那根扁擔也被削成了兩段。江海天仍然盤膝而坐,雙眼都未曾張開。
那老婆婆大驚,連忙將她丈夫扶起,叫道:“羊牯不馴,桃兒難吞,不如扯呼,再覓屠夫!”那意思是說:“敵人厲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找到了幫手再來。”
麻衣道人忽地叫道:“馬大嫂,你走了眼啦,你問問馬大哥,是不是他自己跌倒的?”那老漢不待他妻子來扶已自跳了起來,叫道,“不錯,這小子功力未復,併肩子上呀!”
原來江海天之所以能夠削斷他的扁擔,完全是仗著寶劍的鋒利,和善於“借力使力”的法門,他的寶劍有斷金削鐵之能,只是絲毫皮不出氣力,那馬老大若是用力不大,他的扁擔還不至於削斷,正因他用力大大,所以不啻是幫忙了江海天,自己用豆腐碰在刀口上了。那麻衣道人是個武學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那馬老大是給自己的反力摔倒的,而不是給江海天的內力震倒的。
那麻衣道人看出了江海天未能運用內力之後,登時心雄膽壯,人聲叫道:“只留心不要碰著這小子的寶劍就行了。咱們捉個活的!”他一馬當先,長劍一挺,就刺江海天脅下的軟麻穴。
他以為江海天已絲毫沒有抵抗的能力,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哪知正巧就在這個時候,江海天已經打通了十二重關,奇筋八脈,真氣流轉全身,功力盡部恢復!
眼看那柄長劍堪堪刺到,江海天忽地大喝一聲,雙指疾彈,這一彈正中劍脊,那麻衣道人雖然功力不凡,卻怎及得上江海天這正邪合一的獨門玄功,但聽得“當”的一聲,那柄長劍就有如給人用鐵棒敲擊一般,立即盪開,幾乎脫手飛去!
說時遲,那時快,那歐陽婉的師姐亦已掠到,她使的是根軟鞭,軟鞭一抖,使出了個“枯藤纏樹”的招數,向江海天的手腕纏來。原來她是畏懼江海天的寶劍,意欲先把他的寶劍奪出手去。
江海天心道:“看你是她姐姐的份上,我不殺你!”忽地把寶劍一擲,朗聲說道:“你們這一班人還不值得我動用寶劍。”
那少女的鞭法確是了得,江海天擲劍回身,用的乃是天羅步法,方位在瞬息之間已經三變,但聽得“呼”的一聲,仍然給那少女的軟鞭纏上了手腕,那少女邁前兩步,軟鞭收緊,在江海天脈門上圍了三匝,有如給他戴上了一副手拷!
麻衣道人大喜,一聲喝道,“小子,看你還敢逞能?”唰的一劍又刺過來,這一劍來得更為厲害,直指江海天喉下三寸的魂門穴。
忽聽得一片“格勒”“格勒”的響聲,就似熱鍋子裡爆裂的炒豆聲音一樣,只見那條軟鞭寸寸碎裂,紛紛落下,原來是給江海天的護體神功震得寸寸斷了!
麻衣道人大吃一驚,說時遲,那時快,江海天已是一個虎跳,迎著他的劍鋒喝道:“牛鼻子,我也要看你還有什麼能耐!”再度展出一指神功,“錚”的一聲,又在他的長劍上彈了一下。
這一彈江海天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