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拉下些許,一言不發望過來的時候有種壓迫感,可是……這人穿著十塊一件的T恤和二十塊一條的大花褲衩,踩著舊布鞋,太浪費臉了!
謝殷彬彬有禮地笑了一下:“這位小姐,是因為我這麼穿不能進去嗎?”
服務員尷尬地笑笑:“不,先生,我只是想問您有預約嗎?位置已經滿了。”
此時,身後有一人走來,幾步就到了他身邊,謝殷要回答的話突然打了個頓,沒說出口。
這人和謝殷一樣,都傍晚了還戴了墨鏡,露出來的五官英挺深刻,他穿了一身漆黑,留了點鬍渣。謝殷側頭打量他,心說現在的保鏢長得真帥啊。
服務員:“……這位先生,有預約嗎?”
“保鏢”點了點頭,操了一口十分古怪的口音開口道:“喲喲喲滴,俺們訂好座位鳥。”
謝殷:“……”
服務員差點沒維持住笑容,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僵硬地微笑:“先生貴姓?”
“保鏢”:“笑。”
服務員翻了翻手中的本子,咳了一聲:“是蕭先生是嗎?”
見他點頭,服務員便道:“您好,你們的座位在A區38座。直走左拐就是了。”
蕭先生點點頭,“艾區傘師把桌,窩知道了,謝謝大妹子。”
服務員:“……不客氣。”大妹子是什麼鬼啊摔!
此時,被忽略已久的謝殷咳了一聲,他摸摸鼻子,齜牙一笑:“大妹子,俺也是艾區傘師把桌滴。”
服務員目送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想崩潰。
02
兩人一前一後落座。
謝殷做了那麼多年生意,情緒藏得很好,就算對面坐了一個醜八怪,他也能談笑自如,更何況,這人長得十分養眼,嗯,只要別說話。
他倆隔著墨鏡相望,男人本就穿了一身黑,謝殷的鏡片又是黑的,總覺得有點怪。為了裝這個逼,他還不敢先摘掉眼鏡,好像誰先摘就輸了一樣。
過了半晌,謝殷反應過來,他傻兮兮地抓了抓頭,驚呼道:“哎呦,我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謝殷,大兄弟你叫什麼啊?”
大兄弟頓了頓,眉心微蹙,隱忍地開口道:“蕭祈。”
這倆字被他慢慢說出,字正腔圓,帶了點刻意。
謝殷:“噢~原來你叫小氣,名字蠻好的,看上去就很省錢。”
蕭祈糾正道:“不是小氣,是蕭祈。”
“你不是有口音嗎?”
“這次沒有。”
“噢~”
“……”
既然裝了,謝殷就繼續裝。他一邊抖腿看選單,一邊嘰裡咕嚕說著話。他天南地北地鬼扯,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傻逼二世祖,三句話不離“寶寶認為”、“寶寶喜歡”、“寶寶開心/不高興”。
蕭祈依舊沉默,心情十分複雜。
謝殷挺自得其樂,覺得蠻好玩,又誘他開口:“大兄弟,你長得真好看,像我前兩天電視上看到的那個明星,演的那個電視劇特別感人,我都看哭了,你好不好奇是什麼?”
蕭祈用自己編造的、蹩腳的口音說:“號氣,是嘛呀?”
謝殷抽了抽鼻子,摘下墨鏡,扯了張餐巾紙,按在眼睛上嗚嗚嗚:“想起來我就難受,像你的明星演男二,他特別喜歡小動物,結果被狗咬了一口,唉心疼死我了……”
蕭祈:“……”感人?
謝殷心疼完了繼續說:“這還不算完,女主角剛好在他身邊,那隻狗又要去咬她,男二奮不顧身護住女主角,最後他……他染上了狂犬病!嗚嗚嗚……”
蕭祈:“…………”
看他無動於衷,謝殷疑惑道:“你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