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吧,為什麼要嫁給他?難道利益真的比自己的幸福重要麼?
一曲終了,他放下了竹笛,嘴角泛起苦笑。月慕寒死了,她的心也跟著死了吧,哪有還有幸福可言。真恨啊,恨自己被困在這裡,不能去到她的身邊,給她一個肩膀,給她一個安慰。
……
喜宴持續到了深夜,王府之中一片燈火通明,老皇帝身份特殊,不能在容王府多留,再者,他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所有人都不敢開懷的飲酒聊天,於是通情達理的早早離去了,臨行時還大方的準了容琛好幾日的假,讓他好好享受新婚,不用上朝。
皇帝走後,容琛端著酒杯向每一桌賓客都敬了酒,多數人礙著容王的面子,不敢太過放肆,只是送上幾句祝福,也不逼著容琛喝多少酒,後者卻還是將滿滿的一杯酒盡數飲下,笑著道:“感謝諸位大人前來參加容琛的婚宴,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眾人連忙說著“哪裡哪裡”,容王成婚,這在整個東南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事,整個婚禮的規格簡直堪比當初太子娶妃,哪裡能差。
別人好打發,可當容琛走到最後也是最中央位置一桌的時候,便無法輕鬆躲過去了,太子容奇端著酒杯站起身,眼中帶著笑意看向容琛:“恭賀容王娶得**。”
容琛端著酒杯笑笑,道了句:“謝太子。”兩人同時仰頭,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太子也不過火,只是敬了杯酒便坐了下來。容琛瞧見了一旁的容悅,還有坐在他身邊的男子,笑著道:“原來是明軒回來了,我還道那懶惰成性的端陽王怎麼‘有空’來參加我的婚禮呢。”被容琛這麼一說,容悅頓時坐直了身子要反駁,卻被他身旁的男子拉扯了一下,這才止住了話頭。
那男子劍眉星目,高大俊朗,坐著的時候也比容悅高出半個頭,縱然穿著一身長袍,身上卻帶著一股子常人沒有的英氣。
見容琛取笑容悅,那男子站起身來,道:“容王大婚,明軒自當親自前來祝賀,此行還帶了件賀禮送給容王,還望容王莫要嫌棄。”男子的聲音清朗,在這夏日中給人一種如飲山泉的清涼感,聽著很舒適。
“明軒的禮物定是不凡,還不拿出來給我瞧瞧。”
還未等那人開口,一旁的容悅便蹙著眉頭看向身旁人:“宋明軒,你帶了東西回來居然沒告訴我……”
宋明軒涼涼的掃了他一眼:“若是被你知道了,還不早就被搶了去,我拿什麼送禮?”
容悅瞪著那雙桃花眼,狀似不屑的回道:“哼,就你那眼光能帶回什麼好東西,還不趕緊拿出來讓我嘲笑嘲笑。”聽著幾人對話,容奇也來了興致,搖晃著酒杯看向宋明軒。
宋明軒一招手,守在遠處的侍從就跑了過來,只見他在那侍從耳旁低語了幾句,然後就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侍從也離開了,幾人都睜著眼睛看他,卻見他拿起酒壺為自己斟了酒,舉起酒杯:“禮物一會兒就到,咱們先喝著,今日乃是容王的大喜之日,咱們可要不醉不歸……”
容悅一聽這話就笑了:“你是故意想讓王妃獨守空房麼?看他不派人將你趕出去,哈哈。”似乎已經看到宋明軒被人趕出容王府的窘迫,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幾人興致高昂,喝了幾輪之後,容悅好似想起了什麼,感嘆道:“誒,可惜二哥沒歸來,未能見證這場曠世婚禮。”
“前兩日收到了靖王的來信,說是路途中耽擱,估計要過兩日才能回到皇都,到那時咱們再聚也不遲。”容琛一句話就解了容悅的憂愁,倒是一旁的容奇,臉色微變,只是被喝酒的姿勢擋了去,別人無法看到。
放下酒杯,又恢復了一臉的笑容,心裡卻在想著容琛方才的話,他的二弟,靖王容義竟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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