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直接拿著合同到老夫人面前,逼著他跟我離婚,一個人被氣急了,逼急了,是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彷彿洩了氣,嘴角自嘲的揚著:“傅容庭,你真是混蛋,我也是高估了自己,我哪裡來的自信,跟蘇姍平起平坐啊。”
我真是錯信了你。
我閉了閉眼,好似跟他待在同一片空間裡我都覺得窒息,我拖著身子朝門口走,想要離開,不管是短暫還是永遠,只想離開。
可他的手扼住我的手腕,目光沉沉,冷冷的說:“你想去哪裡?還想去楊歡那裡?”
我沒有看他,語氣淡然:“傅容庭,我現在沒辦法跟你在待下去,你跟蘇姍一起出現在珠寶城時我就該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妄想了,拿到檢查報告,我還惶惑著怎麼跟你說,可你原來早就知道,而我還鬧冷戰,搬出去住,想想我都覺得他媽得自己可笑,就在剛才我跟奶奶提出了離婚,她不同意,可我想你會同意的。”
我沒想會是這麼個結果,連成傑跟我說夫妻之間要坦誠,可我跟傅容庭算哪門子夫妻啊。
“不許走。”他忽然用力扯了我一把,帶著命令的口吻,霸道的說:“我說過不許走,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去試管。”
傅容庭啊傅容庭,你終究還是不明白我。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傅容庭,你還留著我幹什麼?沒玩夠?現在想要用孩子綁住我?我真是看不明白你,你覺得我樓笙會要一個試管出來的孩子?會為一個欺騙我的人生孩子?你也別逼我,到時逼急了我,把合同往老夫人面前一遞,大家都很難堪。”
“你非要這樣?”他眉梢冷冷一壓:“樓笙,是不是我最近太縱容你了,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別忘了,你那患有精神病的母親還在醫院裡,沒有我,你根本負擔不起。”
“有什麼負擔不起的,大不了我帶著我媽去討飯也比跟你在一起強,傅容庭,我不要你一分家產,我們離婚吧,明天我會把離婚協議書給你。”
我掙開他的手拉開。房間的門,樓簫抱著一袋薯片表情驚詫,我不知道樓簫在門口待了多久,聽到了多少,我管不了,只想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空間。
傅容庭不讓我走,急急地攥著我的肩膀,對驚愕的樓簫吼了一聲:“回房去。”然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他將我拽回,摔到沙發上,雙手撐在我兩邊,將我禁錮在他的胸膛裡,清冷的眸光裡湧著怒意:“什麼時候婚姻是結束還是繼續由你來定了?樓笙,我已經夠縱容你了,別這麼不識抬舉,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還不夠滿足,讓你這麼想逃離?我都說了試管一個,你還想怎麼樣?”
男人跟女人吵架,一個是理性,一個是感性,從來不會有一個結果。
我忽然疲於任何語言,垂著眸子,連看他都覺得疲憊,我將腿拿上沙發,雙手抱著膝蓋,扯著嘴角說:“傅容庭,你這段時間是讓我享受到了甜蜜,是縱容我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想著給你生一個,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你也是,一年多了,你卻隻字不提,老夫人幾次催我們,你從最初的敷衍到現在的答應,我以為我們能把這種交易延續一輩子,可現在不行了。”
質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他吼道:“看著我,現在怎麼就不行了?一切也沒變,你們女人就這麼喜歡作?”
我抬頭,迎著他墨深卻淡漠無溫的眸子,笑了:“傅容庭,我就問你一句話,為什麼還要留著我,告訴我實話。”
這一刻,我無比想聽實話,我想讓他用一句話打破我最後的希冀,這樣我也就能狠下心……
可他狹長墨深的眸深深一眯,長臂將我攔在懷裡,緊緊的摟在懷裡,在我耳邊透著一股無奈說:“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喜歡我的配偶欄上寫著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