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姍姍。”
他的一句話,讓我被烈酒,被生理上的享受衝昏了的腦袋有了片刻清醒,我一直以為傅容庭只是在醉酒時會喊錯人,現在我才知道。
他一直很清醒,清醒的將我當作別人的替身。
心很涼,可身子還熱著,我很想推開傅容庭,卻又很想要他,被沈晨南的話傷了之後,唯有在傅容庭身上找到一點寄託,在我的怔愣間,我意識到什麼,剛慌急的喊了一聲:“不行……”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在我的體內釋放。
他扳過我的身子,我完全沒有了力氣,手搭在他的身上,頭靠著他的肩膀:“傅容庭,你剛才為什麼……”
後面的話我難以啟齒,他卻說:“我算過,今天是你的安全期。”
他連這個都知道,我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笑。
我們之前沒有情愛,所以不需要那些悲春傷秋,只是簡單的生理需求,所以我很快擺正自己的位置。
今天的傅容庭還算人性,我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清理的事情都交給了他。
後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睡的很沉,醒來的時候,彷彿睡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柔軟的床被裡只有我一人,傅容庭早就醒了。人也已經走了。
我喉嚨乾澀,昨晚淋雨的緣故,身上很不舒服,輕輕一碰,渾身都痛的厲害。
看了眼手機,已經中午了,我沒有生病的權利,只能撐著身子起來,簡單洗漱之後出門去商場,在路上,我買了感冒藥與避孕藥,雖說是安全期,我還是不想賭。
有些痛,一次就夠了。
我到店裡的時候,員工都在吃飯,張曉看見我,給我搬過來一張凳子:“笙姐,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第10章:熱戀女人
我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杯水。將路上買來的藥吃了。別的員工到自己的崗位上,我將張曉留了下來。這個時候整個商場都沒什麼人,店裡面很清冷,我一面看昨天的收入狀況,一面跟張曉隨口聊:“張曉,你來店裡有多長時間了?”
張曉想了想說:“有五個月了吧。”
我笑問道:“交男朋友了吧。”
“嗯。”提到男朋友。張曉像許多熱戀中的女人一樣,一臉嬌羞:“笙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張曉今年22歲,比我還小兩歲。剛從大學裡面出來,對於這個工作,其實要求挺高的,不像是外面的門面店。隨便認識字,或者五官端正的人就能招聘,這裡面要求會點外語。最低門檻也是大學文憑,五官端正是必須的。
我能當上店長。是傅容庭的功勞,我不是什麼大學生,當年大學上了不到一半就沒讀了。理由很簡單。沒錢。
有的人會說,都大學生了,隨便找點兼職就賺到學費了,其實不然,那時樓簫在上高中,需要錢,我媽是村裡遠近聞名的瘋子,腦子不清楚,我爸是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卻被查出尿毒症,我哪裡還能上學。
張曉的家庭情況我知道一點,也是農村人,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下面還有個讀書的弟弟,張曉學的是服裝專業,現在滿大街的大學生,工作不好找,這店裡面的工資也不錯,銷售好的提成高,年收入過萬也不是問題。
“隨口問問,像你這個年紀,戀愛是正常的事,你們交往幾個月了?”
張曉倒是實誠:“三個月了。”
三個月,正是熱戀期,如果不是看在張曉與我有些相似的地方,有些話我也不想說,但張曉這人心眼不壞,就算有些地方失節,我也希望她能走上正途。
“他對你好嗎?”
張曉臉已經紅透了,低著頭羞澀的說:“嗯,阿峰對我很照顧,他還說等攢夠了錢,就一起回老家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