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覺不好,不遠處傳來大喝一聲:“樓笙,快過來。”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沈晨南跟沈伯父朝這邊奔過去,不對,不應該說是沈晨南,我的晨南躺在這墓碑下面。
這些容不得我去想了,鄧玉蘭今日讓我過來,早有準備,她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泛著白光的匕首陰狠地朝我心口位置刺了過來。
我跟鄧玉蘭就一隻手臂的距離,她的腳不便,可這點距離撲也撲過來了,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眼看著匕首刺入心口,身子朝後傾斜,我本就坐在地上,這一傾也就躺在了地上,鄧玉蘭第一刀刺了空,人順著剛才刺出的力道倒在我身上,她迅速爬起來刺第二刀,惡狠癲狂:“樓笙,你就不該活在世上,下去陪我的兒子吧。”
鄧玉蘭壓在我身上,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再第二次反應,以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刺入心臟,一隻手驟然截住了匕首,血頃刻間從手心湧出來,滴在我的心口上。
我看著手的主人,沈晨南一雙深邃的眸子迸射出凜然的寒光,上次傅容庭徒手截住碎玻璃瓶,這次沈晨南截住的可是匕首啊,那流血量不可相提並論。
沈伯父跟在後面上來,見到這一幕驚道:“晨北……”
晨北?
沈晨北。
心中忍不住冷笑,我上次竟然又信了他的鬼話。
沈晨北甩開鄧玉蘭,將匕首奪了過去,丟在一邊,鄧玉蘭已經癲狂了,想要再次撲上來,沈伯父將她壓制住。
鄧玉蘭咆哮道:“我要殺了她,殺了她給我兒子償命。”
沈伯父將她死死的禁錮著,安撫道:“玉蘭,你冷靜點,晨南已經沒了,你醒醒吧,你難道想在晨南的墓碑前傷了樓笙,讓晨南死不瞑目嗎?”
“我的晨南沒死,沒死。”鄧玉蘭眸子忽然看到沈晨北,哭的厲害:“晨南,我的晨南,媽對不起你,都是媽的錯,媽不該攔著你。”
第196章:我恨你,卻更恨自己
鄧玉蘭已經分不清人了,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大罵的。沈伯父咬了咬牙。將鄧玉蘭雙手死死抱著拖走。
我躺在地上,目光怔怔地盯著沈晨北。一個是活著的沈晨北,一個是躺在墓碑下的沈晨南。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我都有點兒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
他的手還流著血,伸手想要拉我,我偏頭看著墓碑上的沈晨南。冷聲道:“別碰我。”
沈晨南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手指輕微動彈。他也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了,肩膀頹然耷拉著。目光幽遠,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的看著我。
醞釀許久的大雨終於驟下,來勢挺兇的。頃刻間傾盆大雨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溼透,頭髮也溼了,散亂地貼在臉上。沾在地上,看著墓碑上那一抹溫笑。我咬著唇嚶嚶哭泣著,到後來哭的撕心裂肺,這是遲來的淚。遲來的悲痛。
地面上流淌著血水。從沈晨南手掌心流出的血滴在地上,被雨水沖刷著,逐漸變淡,逐漸什麼也看不見。
沈晨北站著陪著我,見我一直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後來也沒了耐心,將我從地上抓了起來。
沈伯父帶著鄧玉蘭直接去了精神病院,我後來跟沈晨北去了醫院,心口上沾著沈晨北的血,全身溼噠噠的,腳邊一灘水跡,冷的我抱著手臂瑟瑟發抖,雨水將心口那一抹血暈開,染紅了一大片,看著有點滲人,我坐在走廊上,來往的護士都以為我受傷了,讓我去包紮,我擺了擺手說:“我沒事。”
今天原本是要將鄧玉蘭送去精神病院,最近她的神志已經很不清楚了,她卻支開了王姐,一個人杵著柺杖溜出來找到了我,目的就是要讓我給沈晨南陪葬。
鄧玉蘭不見了,沈晨北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墓園,鄧玉蘭因為沈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