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
關係就直說,然後再想辦法”。“沒有任何關係,而且現在在我的母校沒有任何一名學生有問
題”。 她的丈夫也是我的學生,國際問題研究所的研究員。她對自己的丈夫也是那麼說的。 “那
麼,這次你來做莫斯科討論會的翻譯,我負全部責任。在莫斯科不要隨意走動,確保不會出
事。能保證嗎?”“能,我保證”。 她翻譯的很好。她話不多,對美學有很高的造詣,可以說
是個優秀的女學生。但是,回到平壤幾天後,她的丈夫突然找到我。“書記同志,請您一定要
幫助我。我的妻子被武力部保衛司令部帶走了,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訊息。請救救她吧,
求求您了”。“怎麼回事? 你仔細說”。“一週前,一個自稱是武力部保衛司令部指導員的人找
來,那個人說出了妻子畢業論文指導教授的名字,問妻子認不認識,妻子照實回答。指導員
記錄下來之後讓妻子簽字。妻子按照指導員的要求籤完字後回到家,說錄了供,心情不好。
兩天後,保衛司令部就把妻子逮捕了,之後就再沒有訊息。“我知道了,我打聽打聽,你安心
等著”。 我透過自己的關係打聽金牡丹的訊息和那份檔案的具體內容。 金牡丹的論文指導老
師負責外國留學生事務,與俄羅斯情報機構有關係,所以,與教授關係很好的金牡丹也就有
了責任。根據金正日的命令,只要與反金正日組織有一點關係,無條件槍決。我也被勸說最
好不要介入。 我只能照實對金牡丹的丈夫說,後來他的丈夫也被流放到地方。學生們一出國,
就對金正日和朝鮮的真面目有所瞭解,也就知道為什麼數百萬北朝鮮居民餓死。所以,成立
反金正日的組織事出必然,只是很可惜,等待他們的確是死亡。
第十章 逃亡
我強烈的感覺到,北朝鮮的獨裁集權肯定會終結。1996年夏天,我訪問泰國和印度,目
的是與兩國的多個政黨建立聯絡。為了與金德宏見面,我計劃先乘坐火車去瀋陽,然後飛去
泰國。 以前出國時我都是以書記身份親自向金正日報告,但是這次根據國際部的安排,以國
際部的名義寫報告。報告書中建議我以國際書記的身份途徑中國,由中國方面舉辦招待宴會。
我知道金正日不喜歡中國,也忌諱我與中國領導人見面,所以我原來主張不告訴中國,直接
飛泰國和印度。但是,負責中國事物的部長說中國方面已經多次邀請我訪華,朝鮮方面一直
沒有回應,如果這次途徑中國又不打招呼,怕中國方面誤會,還是應該通告中國。 他大概不
知道金正日不喜歡我的親中態度。按照慣例,國際書記和外交部長途徑中國時都會通知中國
的。金正日看到報告後說,“為什麼不乘坐飛機,非要坐火車啊?不要途徑中國了,直接從平
壤坐飛機”。國際部的人接到金正日的指示後都很失落,我也只能苦笑。 結果只在轉機時停
留北京機場兩個小時。 金正日有一次對幹部們說,“對幹部來說,如果不再信任黨,那還剩
什麼呢?一堆肉而已。”在金正日看來,權力是評判幹部的標尺。“如果我們是一堆肉,那你
失掉權力,接受人民審判時,就更什麼也不剩了。”我決心已下,不能再這樣每天奉承金正日
活下去了。進入秋天,北朝鮮的經濟狀況更加惡化,人民的苦痛和不幸罄竹難書。 1996年
朝鮮精糧產量不到210萬噸,這些糧食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