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帝而變得神聖,皇帝因為他而變得神聖。
乃至於當某些人對他的政策感到不滿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也不是威脅他皇帝的地位,而是希望透過佔據主席的位置,透過主席的身份和權力獲得一些改變局面的可能。
他們甚至認為蘇詠霖和他的後代都應該繼續做皇帝,繼續打著這塊金字招牌,維持大明表面上的神聖。
而內裡,則應該交給符合元老們利益的“主席”來完成,採取一種事實上的二元君主制度,來維護老人們的利益。
這一點尤其讓蘇詠霖感到強烈的不滿。
皇帝不該繼續存在,作為舊時代的象徵,作為古代人民苦難的象徵,革命之大明需要和皇帝完成徹底的切割,就算是徹徹底底的君主立憲也不該被允許,更遑論這種狗血的二元君主制度。
華夏不需要皇帝,華夏不需要貴族,華夏的一切屬於革命群眾,他要把最後一條舊時代的小尾巴給割掉,哪怕這條小尾巴就是他自己。
復興會員們對此的反應完全符合他的一切預料,他們一時間感到惶恐不安,感到錯愕,感到難以理解,感到不能接受。
會員們立刻提出了諸如統治傳承和蘇詠霖之後大明的統治安全等等問題,這是他們最為關注的。
他們很擔心,甚至是感到恐懼,認為明國的一切全賴蘇詠霖,蘇詠霖做皇帝執掌全部的權力,才有今日的明國,有朝一日蘇詠霖不做皇帝了,大明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蘇詠霖就是大明,大明就是蘇詠霖,如果蘇詠霖不要大明瞭,大明會變成什麼模樣?
這也是蘇詠霖最擔心的問題。
而且,似乎最近有一種潮流理論,這種潮流理論正在悄悄消解大明的一系列革命政策給大明社會帶來的正面意義,轉而將這種正面意義偷偷嫁接到了蘇詠霖身上。
甚至是將這種正面意義轉移到了【皇帝】身上。
做這種偷換概念移花接木的事情的人,正在試圖讓人們認為大明能有今天不是因為一系列的革命政策的推動,不是因為理念的轉變,不是因為體制的變革。
而是因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