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武功都非庸手,大家先找個地方藏身,馬匹也藏起來,快!”那師哥說完後只聽得外面又一陣忙亂,瞬間又恢復如前的安靜,只有那駝鈴聲悠悠地響在寂靜的夜裡!
外面一靜下來,屋內卻立時緊張起來。三人都感覺到群狼裡漸漸有些騷動——看來他們似乎已經耐不住飢餓了!老人偷眼向身邊兩人望去——藉著外面微弱的雪光,隱約看見二人腰間都懸著劍,可此時兩人雙手卻不約而同伸入衣袋。不等老人回過神,忽聽一聲狼嗥,綠光閃動,群狼一齊撲了上來。剎那間,只見身邊寒光閃閃齊向前方激射出去。“過來!”一人摔出連珠的暗器後低聲向老人招呼。老人聞言,揮拐打飛撲到身前的一隻狼,身形一晃,奔到那兩人身邊,跟著一抖手,隨著“倉”的一聲響,只見一道寒光閃過,撲到那兩人身邊的三隻狼在這道寒光後瞬間倒地。於是,在點點寒星激射之後的空擋裡,總是繼之以一道兩尺寬的光弧。老人手中持著的,竟是一柄劍,一柄拐劍!
人,本是群居動物,可就因為有了不同與動物的思維,乃至更多許多意識形態的東西,人們開始了許多種歸類:個人—家族—民族—國家—國家聯盟。並圍繞這一切開始了各式各樣、大大小小、極其殘酷的爭奪——同一層面、不同層面,同一領域、不同領域的爭奪。人與人之間不在有以前那種信任、默契,而且多了敵視與仇恨。儘管鳥獸也有為領地與食物而引發的爭奪,但多是迫於生存;無論從起因或場面上都不及人類世界這般隨心所欲、這般聲勢浩大!
撲到三人身邊的狼一一被老人斬落在地,近處的狼則難逃那兩人手中四射的暗器。很快,群狼損失近三成,但攻勢卻絲毫不減。
激戰中,老人留意到在三人身前,有一口井,井臺高可過膝。身邊兩人似無意久戰,不時找機會看看老人,並揮手向井口示意,忽而指指他們,然後指指井下,再指指老人,最後指指仍然如潮水而至的群狼。老人見狀,一邊揮劍驅殺狼群,一邊琢磨兩人的意思。
正思量間,猛見兩人中一人甩出一連珠的暗器後,抬腿上了井臺,雙手迅捷的扶住井臺,接著,半個身子借臂力已下了井。老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要下井中躲避群狼啊!
在老人驅殺一隻較近的餓狼之後,那人低聲道:“好了,你也下,我殿後。”“不!”一直未出聲老人忽然厲聲道:“你先下!”見那人仍沒去意,又厲聲催促。那人終於答應。下井前,仍不忘騰出雙手,向著狼群射出最後一連串的暗器。
老人見狀心口一熱,突然間豪氣大發,將劍斜插在腰間,雙臂一長各抓起地上兩隻狼的屍首,催動體內真氣聚於雙臂,揮舞著,向狼群中衝了過去。。。。。。
一個人身體的潛能是與身俱行的,但卻並非時時顯於舉止之間,只有在自身或者至親的人面臨突如其來的危險時才迸發出來。屆時,甚至連他本人也不知自己竟然會擁有這麼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
老人在狼群裡近乎瘋狂的揮打著群狼。在他的眼前,忽而浮現出一張張曾經熟悉而親切的面容,忽而是那些為自己懷中的物事追殺他的一張張猙獰貪婪的面孔。手臂上的傷口不再疼痛,也全然忘記自己還曾受過內傷!手臂加上狼屍體長度,老人揮舞著,在自己周圍化出一個巨大的圈子,凡觸到的餓狼無不粘之即飛。飛出的狼餘勢未盡,撞得屋內的牆壁不時發出蓬蓬的巨響,屋頂上不時有震落的泥土片片墜下。群狼漸漸地開始後退到屋的角落,它們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他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忽然,老人眼前一亮,一柱光自井中射出,投到屋頂繼而散射到屋內四處。他突然腦中清醒了許多,提一口氣,腳下輕點地面,整個身體大鳥般飛至井臺上,轉身把手中的屍首向發抖的群狼重重地投了過去。
老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