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站起了身來,見陸皖晚要行禮,連忙伸手扶住了她,開口道:“馨兒不必多禮,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這般見外。雖然你出閣前與我們姐妹相處甚少,但我們終歸是一家人,往後可要多親近親近。”
陸皖晚自是含笑應是,這姐妹情深倒是也裝得頗像。
呂氏的眼睛在陸皖晚和董璇身上打量,片刻之後,才又笑著說道:“兩位妹妹雖說是姐妹,可生的並不怎麼像呢,若是不知道的人,可萬萬想不到你們兩人是一家人。”
呂氏這話可明顯就有些挑撥離間的味道了,董璇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眉宇間頗有些難堪。
陸皖晚微微眯了眼,不知道這呂氏是要針對她呢,還是要針對董璇,不過她可不是軟柿子,任意誰能捏圓搓扁,她掩唇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看著呂氏緩緩道:“呂姐姐這般說來,那您跟府上大小姐看著可也不像是一家人,這眼睛鼻子可沒一處相像的。”
在座之人聽了陸皖晚的話,面上神情都甚是古怪,畢竟這裡誰不知道,呂氏是嫁進何家做續絃的,那何家大小姐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兩人的長相自然不像。
呂氏臉上的表情頓時尷尬至極,眼中亦是閃過一抹怒色,但顯然她也知道了陸皖晚並不是好欺負的人,且她也得罪不起鄭家,便只能先嚥下這口氣,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回了自己的位子。
陸皖晚輕蔑地看了那呂氏一眼,才轉頭與董璇說道:“璇姐姐,你可別生氣,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好。”
董璇此時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拉著陸皖晚在位子上坐下,緩緩開口道:“這呂氏原本就同我不對付,今日倒也算是我連累了你,我看你今日是第一次來這賞菊宴,應該有許多事情不明白,一會兒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陸皖晚看著董璇神態和氣,且好像是不知她的真實身份的,便放下了心來,笑著點頭應了。
許是見識到了陸皖晚的伶牙俐齒,在座的人也不敢再出言挑釁她了,氣氛頓時和諧了許多,陸皖晚與董璇隨意聊了一會兒,便又有一個丫鬟過來,請眾人往重華苑去。
重華苑此時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桌案被單獨成列出來,擺上一盆盆菊花,中間空出可供走動的通道,方便賓客賞花,秦王妃正指揮著王府下人將佳餚擺在另外一邊的桌案上,受邀而來的不僅有祁城名門出身的世家小姐,也有有許多青年才俊。
董璇的興致顯得很高,她拉著陸皖晚,指著不遠處那一眾男賓,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你許是不知,這賞菊會每年都舉辦,但它其實是有另外一個名字的,便是‘相親會’,你現在是沒看到那些小姐們吧,其實她們個個都躲在那邊簾子後面呢,說不準已是看中了哪位公子,正想著要怎麼結識呢。”董璇邊說著,邊指了指不遠處用簾子隔開的一方天地。
陸皖晚只隨意瞄了一眼,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與董璇兩人走在眾人後頭,倒是沒有引起前邊秦王妃的注意,她也沒在秦王妃身邊看到李煒,不知為何,心中漸漸不安起來。
突然,陸皖晚只聽旁邊玉磬一響,賓客們都自然而然停下交談聲,卻聽秦王妃笑道:“多得各位大駕光臨,往年雖也有賞菊宴,卻不像今日這樣群賢畢至,嘉賓鹹集,令寒舍蓬蓽生輝,本人感激不盡,唯有以珍藏美酒款待,請諸位待會兒務必多喝幾杯,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她言罷,纖纖玉手指向那邊案上各色名貴菊花:“賞菊宴,顧名思義,自是以賞菊為主,我祁城菊花也算聞名天下,今日各色名菊在側,還請諸位貴客移步,挑出自己最中意的一盆,將手中牙牌投入菊花前的竹筒中,最後以牙牌多者為勝。”
規則很簡單,男賓在入門之後,每人手中就得到一塊指甲大小的象牙小牌了,參與評比的菊花攏共四十多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