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
珍兒自然不放心陸晥晚一個人待在這兒的,還想再勸,陸晥晚卻是又開口說道:“姐姐你放心吧,我只是想一個人在這兒待會兒,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珍兒也知道陸晥晚的性子,一但決定了什麼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便只能輕嘆了口氣,又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的話語,這才先離開了。
等到珍兒是身影再看不見了,陸晥晚才有些艱難地從寬大的袖口拿出一串鑰匙來,用包了紗布的手指有些笨拙地開起鎖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陸晥晚才總算把那個銅鎖開啟了,用衣袖試了試腦門上的汗水,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院子依舊維持著陸晥晚上次見時的模樣,凌亂地曬了許多草藥,陸晥晚忽然覺得眼睛有些微微發酸,她沒有停留,快步往藥房走去。
藥房裡頭倒像是清掃過了一番,十分乾淨,那些以往凌亂擺放的瓶瓶罐罐都不見了蹤影,只有在那最顯眼處放置了連個漆木盒子。其中一個漆木盒子陸晥晚挺眼熟,就是當初孟飛揚用來放置人皮面具的那個盒子。
陸晥晚的心“怦怦”地跳了幾下,這才邁步走了過去,深吸一口氣,將另一個漆木盒子打了開來,盒子裡頭裝了許多瓶瓶罐罐,每一個顏色都不一樣,陸晥晚跟在孟飛揚身邊那麼久自然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平日裡孟飛揚對這些東西寶貝地不行,輕易是不讓她碰的,現在卻留下了滿滿一箱子,陸晥晚用力眨了眨眼睛。覺得那裡越發酸了。盒子的最底層,還放置著一本有些泛黃的冊子,陸晥晚小心翼翼地將它取出,翻開一看。原來是一本筆記,上頭記載的都是用毒配毒的方法和心得,最後幾頁則都是毒藥的配方和解毒的法子,冊子的上頭有兩種筆記,其中一種較新的。陸晥晚十分熟悉,那是孟飛揚的筆記,孟飛揚說過會把毒術教給她,他並沒有食言,這薄薄一本冊子,就能讓她受益匪淺。
陸晥晚將那小冊子小心地貼身藏好,便又開啟了另一個盒子,這個盒子裡面靜靜躺了五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每一張的性別年齡都不一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俱是栩栩如生,陸晥晚受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幾張面具,眼淚終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滴落在那些面具上,又很快滑落。
不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嗎,為什麼她還會那麼難過呢,從第一天認識他開始,就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從他那邊學到那麼多東西。不是應該要知足了嗎?陸晥晚在心中這樣問著自己,可不論她怎麼自我寬慰,心總是難受的不行,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般……
陸晥晚拿了壞不起眼的麻布將孟飛揚留下的這些東西包起來。揹著回了教坊,珍兒自然一直等著她回來,陸晥晚只是神情懨懨地與她敷衍了幾句,就把包袱放到床底下,躺到床上睡下了,珍兒不知道陸晥晚到底是怎麼了。自然也無從勸說,只能無奈地一嘆氣,離開房間,讓陸晥晚一個人休息。
陸晥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卻是生生被餓醒了,摸著有些暈眩的腦袋,靠坐在床上,雙目無神的,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珍兒昨日來過好幾次,見陸晥晚一直再睡,也沒忍心吵醒她,今兒又是一大早過來,見陸晥晚總算是醒來了,才立馬端了碗雞湯到她面前勸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身子不能不管,你身上本來就有傷,你現在又這樣不吃飯,別以為你年紀小就沒事,這以後可是要落下病根的,快,聽姐的話,把這碗雞湯喝了,好歹先補補身子。”
陸晥晚也不是那等自虐的人,再說她肚子早就餓了,便聽話地接過了雞湯,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雞湯已經被珍兒晾了一會兒,溫溫的並不燙,陸晥晚很快就喝下了一碗。珍兒欣慰地笑笑,拿過碗,又問道:“要不要再喝點,我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