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破例。”
“起碼等到明天早晨吧,一切水落石出,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龍王的殲細。”
小閼氏由點頭變成搖頭,“不好,萬一龍王在你身上藏著陰謀呢?”
“萬一?只是為了萬一你就要殺我?”
小閼氏笑容滿面,隔著人群向上官成說:“對付龍王就得比他更加狠辣無情。”
衛兵得到暗示,同時拔刀,因為主人的在場,也因為地方狹窄,他們動手很慢,刀身逐漸亮出,剎那間,整座帳篷都被殺氣所佔據,上官成又退了兩步,已經背靠氈布了。
就連小閼氏,離衛兵尚有幾步距離,也讓出一塊地方,突然想起什麼,“等等,把那個女人也帶來,一塊殺死,別留後患。”
一名衛兵遵命退出帳篷,小閼氏再次隔著人群對上官成說:“瞧,龍王把我逼成什麼樣子,從前我可是心慈手軟的人……”
上官成敷衍地嗯了一聲,目光沒離開上官飛,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
上官飛的膽小在璧玉城是很有名的,他上一次政變失敗,在妹妹面前痛哭流涕乞求寬恕的模樣,上官成仍歷歷在目,可是這一次,刀劍即將臨身,他竟然沒有下跪救饒,甚至沒有渾身顫抖,實在是個奇蹟。
小閼氏對上官飛了解不多,倒沒有特別意外,“小心些,這位可是在龍庭奪得過勇士稱號的高手,還有,別弄髒地毯。”
衛兵們嚴陣以待,在等同伴將另一個女人帶來。
上官飛嘆了口氣,“小閼氏,你一定要這麼做嗎?”
“嗯。”小閼氏懶得解釋了,自從親手殺死所愛的男人,她的心裡早已沒有軟弱與同情的餘地。
上官飛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他坐下了,就連這個動作也沒有顯出恐懼,反而坦然自若,好像只是有點累了。
上官飛像僧人一樣結跏趺坐,扳起雙足的時候,稍顯勉強,然後整理一下衣襟,雙手交於腹前,結成圓圈,雙目微閉,真有一點莊嚴氣象。
衛兵們首先愣住了,互相望了一眼,刀身不由自主下垂數寸。
小閼氏也很意外,“上官飛,你在搞什麼把戲?”
上官飛沒有回答,他開始低聲唸誦,嘴唇快速翕動,發出蟲鳴似的聲音。
衛兵們更加惶惑了,許多人不安地挪動腳步,手中的兵器已經完全指向地面而不是上官飛。
小閼氏皺起眉頭,這正是她不想看到的“萬一”,厲聲道:“動手,這就動手。”
向來對主人惟命是從的衛兵們,罕見地表現出抗拒,沒有立刻動手,隨著上官飛誦聲越來越快,他們的不安也隨之明顯。
小閼氏更加嚴厲地重複命令,終於有一名衛兵小聲說:“這個人唸的是彌勒上生經。”
“那又怎麼樣?”小閼氏真的惱怒了。
“他是十方教的人。”
小閼氏眉頭皺得更緊,自從投降中原,她一直仰仗大將軍龐寧的保護,就連延聘中原高手也要透過龐寧的幫助,龐寧向她推薦了不少人,大都與十方教有著直接或間接的聯絡。
“這小子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才不是十方教的教徒,他心眼多,念幾句彌勒上生經騙你們上當呢。”
一名衛兵更相信小閼氏,揚起刀,大聲說:“就算是十方教的人又怎麼樣?難道殺不得嗎?咱們是給小閼氏做事,自然聽從小閼氏的命令。”
小閼氏喜歡聽這種話,於是給予衛兵鼓勵的目光。
門口一個聲音說:“的確殺不得。”
小閼氏站在軟榻上,比較高,向門口望了一眼,笑道:“原來這就是上官飛喜歡的女人,果然……很有韻味,你叫南宮壞,是十方教的什麼菩薩,卻任憑教主死在京城,獨自一人逃生,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