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震驚過後,上官流雲卻是咯咯嬌笑起來,笑聲中透著一股濃濃的不屑與悲涼。
只見她玉臂輕抬,用手指著溫鴻哲,以及其身邊那些人,滿眼蒼涼的道:“你……還有你們,今日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說到此處,上官流雲雙眉微蹙,似是有些於心不忍:“念在你們僅是從犯,此刻認錯或許還來得及,若是繼續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座將爾等逐出流雲島。”
“你還真是好大的威風,但你別忘了,今時不同往日,逐出流雲島?我看要被逐出的那個人是你才對。”
話音未落,溫鴻哲就以率先冷笑起來,笑容之中帶著濃濃譏諷。
“哈哈哈哈,鴻哲賢侄說的極是,這樣的島主不要也罷,不管你今日作何選擇,本座都會支援。”
這時,空雲島主嶽泰則趁機狂笑道。
而在狂笑過後,嶽泰看向上官流雲的目光,更是帶著一絲森然。
雙極島的兩位島主,則一直保持沉默。
流雲島與他們距離較近,多年以來也是有過不少摩擦,島上弟子更是每個月底都會展開一場大戰。
如今眼看著流雲島出現內訌,極向南、極向北二人心裡自然高興。
裴正對於這場策反,則是抱著一種幸災樂禍的態度。幾個時辰以前,上官流雲一聲令下,命人將自己帶來的十幾位裴家弟子一舉殲滅。
這筆賬裴正心裡自然沒有忘記,此刻看著被溫鴻哲孤立起來的那個女人,心頭更是連連叫好。
石飛羽也未曾料到,因為自己的事,局面最後竟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溫鴻哲借題發揮,不僅讓他蒙受不白之冤,而且還一舉將上官流雲大權推翻。
神祗擺在眼前,卻是發生了這麼一場鬧劇,真不知道上官流雲此刻心裡是何感受。
要知道,每一方勢力能夠儲存至今,都是因為相互鉗制,彼此忌憚。
溫鴻哲鼠目寸光,率先將這種局面打破,揭竿而起,孤立上官流雲這位入聖境。
就算他有空雲島主嶽泰撐腰,難道就不怕嶽泰殺了上官流雲之後,趁機反水連他也一起滅掉?
真正讓石飛羽感到驚訝的是其它流雲島弟子,竟然也選擇站在溫鴻哲身邊。
這樣一來,流雲島內部就有很大問題,至少上官流雲手底下這幫人都不算聰明,唯有溫博一還能看的透徹。
“既然如此,晚輩就多謝嶽師叔相助。”
有了嶽泰撐腰,溫鴻哲膽子顯然大了許多,當即便是雙目圓睜,厲喝道:“動手。”
一聲令下,只見他搶先狂衝而出,目標並非上官流雲,而是直至石飛羽。
上官流雲畢畢竟擁有著入聖境初期修為,就算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與其正面交鋒,而溫鴻哲心裡也早已打定主意,要找個軟柿子來捏。
“嘿嘿,火老兒,你與本座爭鬥一生未能分出勝負,不如今天就讓我們再比一場,看看上官流雲死在誰的手中。”
見溫鴻哲這個蠢貨已然上前,嶽泰便桀桀怪笑道。
不料隨著其怪笑聲響起,他卻發現雙極島的兩位島主依舊站在原地,火老兒更是對其露出不屑之色,憤然冷哼道:“抱歉,你們這些破事,老夫不感興趣。”
說罷,火老兒手臂一揮,立刻帶著雙極島的十幾人匆匆離開,直奔走廊深處掠去。
那般模樣,顯然是擔心動起手來,殃及自己。
而他的果斷撤出,也讓嶽泰如同吃下一隻蒼蠅般,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要知道,沒有了火老兒助陣,僅憑他一人還無法戰勝上官流雲。
眼見於此,目光閃爍中,嶽泰立刻抽身便走:“鴻哲賢侄保重,老夫先將那兩頭倔驢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