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動於衷,依然做著他習慣做的事情:邁著正步,向前了三十幾步,立正,轉身,重複剛才的動作,他的態度泰然自若,從容不迫,絲毫不為路人觀看所遊離,只是執著地重複他的訓練。仔細端詳他,猜想他大約三十多歲,容貌英俊,身材挺拔,看得出曾經過嚴格的體能訓練,如果不是他那身骯髒的格子牛仔衫和蓬頭垢面,加上他那呆痴的目光和神情,我真懷疑他流浪者的身份,但是,此刻,我不忍再看,面對又一個被戰爭毀滅的生靈,我無言以對。
說到戰爭,我想我或許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我或許有些博愛,或許還保留一點所謂慈悲,在我心中,不管是以正義還是非正義的名義發起的戰爭,都是邪惡的,黑暗的。因為,不管原因如何,理由如何,任何戰爭,到頭來都是以生靈塗炭為代價的。失敗的一方山河破碎,滿目瘡痍,“強虜灰飛煙滅”之後,是人民的妻離子散和家破人亡。勝利的一放,旗開得勝,捷報頻傳,舉國歡騰,喜氣洋洋,其實,福兮禍所至,除了大量財富的流失,無數寶貴的血肉之軀也消失在硝煙中,更為可怕的是,那些活著回來的,看似正常,其實卻早已被戰爭折磨得如行屍走肉,戰爭結束之後,失去利用價值的他們象垃圾一樣被隨意拋棄,成為所謂進步文明社會的畸形輻射,久而久之,彌撒開來的是戰爭對人類永恆的報復,是邪惡與不義對人類靈魂永恆的噬齧。
每次,當我往美國越南老兵基金會發放的黃色塑膠袋裡放捐贈品的時候,我心裡忍不住會暗暗祈禱:撤軍吧!不要打了!大家都回家安居樂業吧!折騰夠啦,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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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方便”的觀察報告
沒來美國之前,我是江蘇衛視《走進直播室》欄目的製片人、編輯,這是一個談話類節目,就是所謂的脫口秀,當時我們辦這個欄目有克隆中央電視臺的《實話實說》的嫌疑,但是卻因此培殖了我的某些嗜好。
還記得鼎盛時期我們欄目的情景,專職編輯、記者、攝影達到三十幾位,還有數位兼職人員,因為身處談話節目氛圍,因此所有的編輯、記者都熱衷於談話。
我們對各種社會問題都有興趣,大家一天到晚泡在辦公室裡,進行各種問題的討論,其情形如同美國議會,辦公室從早到晚燈火通明、川流不息、熱鬧非凡。
有一次,一個叫孟非的編輯(據說這傢伙現在已經是著名電視主持人)對中國人民的方便問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挨個找人跟他談";方便";。
一時間,整個辦公地區,包括我們的剪輯機房,都成了“災區”。凡是有我們欄目人員的地方,就有關於方便的話題。全體成員從在到晚,成天討論方便,就平生遇到的所有關於方便的故事、典故、經歷發表個人感慨,集思廣益,幾乎把相關內容一網打盡。
為了避免子虛烏有式的情況出現,很多人主動申請協助孟記者到各處進行實地考察,那時候人的精神面貌和現在不太相同,電視臺工作人員相互之間的感情也與現在的各自為戰情況迥異,那時大家很在乎團隊合作,朋友情誼,一人有困難,大家齊幫忙,我們很多節目都是依靠集體的力量完成的,那次集體力量也得到充分體現,於是,外出觀察方便問題的編輯記者們紛紛回來彙報:
____某某地方的公廁已經被拆毀,方圓多少裡之內人民沒有地方";方便";;
____某某地方的公廁慘不忍睹,根本不";方便";;
____某某公廁只能";方便";,卻氣味難忍,且沒有洗手的水,害的 想講究衛生的人們無法貫徹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