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曲雲德定了調子,說是小題大做,這事就算過去了。”
“小題大做,要不是我攔住何閏虎,說不定鎮黨委鎮政府正在討論如何善後,而我也在等候組織處分。”
“能出這麼大的事嗎?”
“聞老哥,你不是不知道那條路的危險。”蘇望把情況一說,聞景初也嚇出了一聲冷汗,“這個何閏虎膽子也太大了,這不是拿村民的性命在開玩笑嗎?”
“聞老哥,你知道何閏虎這個人嗎?”
“知道,他和施國平、焦有才關係非常好,號稱三兄弟。施國平貪財,焦有才好色,他好酒,跟縣城裡一幫混混稱兄道弟的。去年在縣城酒喝多了,把別人的頭都打破了,現在都還沒好利索。”
“嗯,當事人怎麼不去公安局告他。”
“施國平幫他找了找關係,何閏虎自己也找了混混,那家人膽子小,被嚇唬住了,收了三千元錢也就算了。”
過了兩天,又是新一週的週一,送電影下村活動終於結束了,蘇望被上巖壟那次嚇住了,也不再提放第二輪的事情了。這天中午,他拎著兩斤滷肉來到郭志敏的家。
吃飽飯後,蘇望對郭志敏感嘆道:“郭哥啊,教訓啊,我還是經驗豐富,而且急於求成,差點釀成大禍。”
“蘇老弟,做任何事情都會有風險的,你能夠發現危險,並著手防範危險,已經做得不錯了。”
“總之這是個教訓,以後做事情不能再這麼想當然了,否則自己惹麻煩事小,別人受到無辜牽連才是大事。”蘇望長長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給他的教訓的確很深刻,有時候好事也會變壞事。
“行了,記住教訓就好了。只是這事後續就算了?”郭志敏看了一眼蘇望道。
“是的郭哥,事情已經做了,而且都還算順利,所以我還想把它做完美,不能虎頭蛇尾。我就送電影下村的事情寫了一篇文章,可怎麼讀都不像能發表在報刊上的,所以想請你給掌掌眼。”
郭志敏接過蘇望遞過來的兩張紙,細細地看了一遍後便笑了,“你這文章一看就是工科生寫的。”
“郭哥,這怎麼說的?”
“裡面是實驗報告,外面卻套了件散文的外衣。”
蘇望不由大笑起來,“郭哥,你這個比喻還真是新穎。”
郭志敏笑了笑便不再做聲,拿出鉛筆便修改起來,不到半小時就修改好了。蘇望接過來一看,不僅簡單明要,重點突出,而且極富感染力,尤其是把蘇望當時在會場上的話精煉後融合進去了。
“真是天壤之別,天壤之別,我以後還得發憤圖強,向郭哥學習啊。對了,郭哥,一起署名吧。”
郭志敏想了一會搖搖頭道:“算了,這次便宜你了。”
蘇望理解他的苦衷,便不再做聲,倒是郭志敏問道:“你準備投到哪裡發表。”
“投到潭州去,我大學老師有點門路。”
回到辦公室,蘇望根據修改稿,恭恭敬敬地用正楷抄了一遍,然後用信封一裝,到郵局貼了個特快,便投進了郵筒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蘇望便開始忙信達裝飾公司的事情,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證都已經辦下來了,郎州市也聯絡得差不多了,就等著油菜收完後,入夥的村民們騰出手來就可以出發了。
過了七八天,又是週四,鎮上召開春耕第一階段總結會議,所有的人都參加,包括像何閏虎之類駐村的都回來了。正是曲雲德講得口水直飛的時候,會議室裡闖進四個警察,帶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