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外,還帶來了董懷安、羅中令的祝賀。
最後是俞樞平打來電話,祝賀了幾句,俞庭安和羅小六隻是嚷嚷著等蘇望到首都再請他們,俞巧蓮則是從東州打來電話,把蘇望埋汰了好幾句,說他搞突然襲擊,要是早說幾天她就趕過來。
等發燙的手機好容易消停下來,人也來得差不多了,滿滿地坐了二十多桌人。石家的來賓感覺分得很清楚,公安制服的兩三桌,一臉卷氣的又是兩三桌,其中有教大學生的高階知識分子和教小學生的“初級知識分子”。
蘇家那邊的來賓就顯得很四海,工農商學兵幾乎都佔齊了,如果警察也算半個兵的話,那就全齊活了。
薛小薇不由對丈夫道:“看來我們家的外甥女婿交遊挺廣泛的。”
傅其越微微搖搖頭道:“你不明白的,”頓了一會才嘆了一口氣道:“我也看不懂啊。”
臘月二十九,石建國、傅明玉一家三口到傅承明家過年,加傅其越一家和“新近加入”的蘇望,非常熱鬧。
傅驄文是石琳的表哥,說實話,他從小就對這個表妹很喜歡,甚至到了青春萌動期曾經幻想過這個表妹,誰叫石琳從小就長得一副美人胚子。可是自從知道新中國婚姻法裡不允許老表結親,因為那是封建殘餘,這才斷了念頭,只能哀嘆,要是自己長在舊社會該多好。於是心裡對錶妹的態度從喜歡變成了欣賞。
不過對於蘇望,這位幾乎已經註定的表妹夫,傅驄文從潛意識有一種排斥感,或許是因為這個人把他可愛漂亮的表妹給“佔有”了。
傅驄文現在在滬江大學讀B,這個稱號這個年代在中國還算是比較新鮮的玩意,不像再過幾年十幾年,都臭大街了,小學畢業的老闆交一筆不菲的錢也能混個B頭銜。所以傅驄文心裡還是很自負的。
在長輩的安排下,三個年輕人坐在一起,傅驄文也很親熱地跟蘇望交談。但是蘇望是誰,兩世為人的人精,從政以來一半精力放在出政績,還有一半精力放在跟人打交道。傅驄文話語中那淡淡的排斥、藐視感,蘇望不用轉心眼都能感覺得出來。
不過他還是一副微笑的態度,跟傅驄文攀談著。
“哦,你是首都大學經濟學研究生,現在還在讀博士,導師是俞樞平教授。俞教授的名字我聽說過,的確是個很有學問的老教授。我的導師黃教授常在我們跟前提起過。”
傅驄文只是覺得俞樞平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對於就坐在他旁邊的傅其越而言,那簡直就是如雷貫耳了。他連忙中止與石建國的“隔空談話”,轉過來問道:“蘇望,你的導師真是首都大學的俞樞平教授?”
“是的,我的老師就是俞教授,哦,石琳也跟著我見過幾回。”
石琳不明就裡,順著蘇望的話題就接下去道:“是啊,我還跟著蘇望在俞老的家裡吃過兩次飯,挺好挺和善的一位老教授。”
“蘇望,韋副市長你知道嗎?”傅其越壓抑著心裡的激動,看似不在意地問道。
“哦,韋師兄,我知道,還見過兩次。一次是跟著老師去滬江做調研,那時韋師兄還是滬江市計委主任,另一次是我單獨去滬江市做調研,那時他調到市政府當秘長去了。”
“蘇望,這麼說你跟韋副市長關係很密切了?”傅其越的聲音有點微微發顫。
“我們師兄弟聯絡得都比較密切,隔段時間都會通個電話,有機會在一起一定會聚一聚。”蘇望笑著說道。
傅承明聽出一點名堂來了,不由咳嗽一聲。傅其越被父親的聲音給打斷了,猛地想起父親的為人和往日的教誨,連忙笑著說:“現在是團年飯,不該提公事,抱歉抱歉,大家開開心心吃飯。”
薛小薇不明就裡,輕聲地問丈夫原委。傅其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薛小薇馬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