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可留下名姓?”老者驚詫地問道,這兩桌酒菜本就價值不菲,現在又喝了不少的酒,酒資總有百貫以上。
“呵呵,他未曾提起,只說是您老的故人”小二笑著恭敬地答道。
“既如此,我們就此別過,他日再敘”老者也不再問,拱手告辭。
“老師,您今日問得詳細,是不是想去襄邑走走?”跟隨老者的年輕人扶住他問道。
“人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聽他們說得好,倒勾起我的興致,想看看這個王爺與常人有何不同”老者已有幾分醉意,大著舌頭道,年輕人卻苦笑著搖搖頭。
“幾年不見,他老多了”鴨子樓四樓的一扇虛掩的窗戶後出了聲嘆息。
“大官,這老兒真不識趣,皇后親自派人說項,國公爺也幾番相邀,他都不給面子,真以為自己是咱們樓裡的鴨子啊”順子收回目光,關上窗戶,扶著黃經臣坐下說道。
“凡有大本事的人,都有些孤傲,多些怪癖,他不擅巴結迎逢,被貶出京,卻能做到兩州通判也是有些能耐的,這次本要授他司農寺丞,可他卻要求外放,堅不赴任,氣的朝中大佬們罵他不識抬舉,要不是娘娘想用他,早不知道被貶到什麼地方去了”黃經臣雖然這麼說,卻也是有些無奈,辦不妥這件事,自己就回不了府。
“大官,現在傳聞王爺親率府中社丁滅了‘一陣風’是真的嗎?”順子給黃經臣換了杯熱茶問道。
“假的,王爺只帶了五十多個親隨就滅了‘一陣風’匪幫,不曾動用一個社丁”黃經臣笑笑說道。
“啊?五十人滅了二百多人,定然損失慘重吧?”順子吃了一驚,又問道。
“逢喜傳來報告說,王爺親衛未傷亡一人,只有王爺清掃戰場時,被漏網的‘一陣風’二頭領偷襲嚇了一跳”黃經臣瞥了他一眼說道。
“王爺的親衛是不是我送回去的那些孩子,他們並沒有什麼常之處啊,怎麼能敵得過那些悍匪”順子還是不大相信的說。
“王爺的親衛就是從你送的孩子中挑選了一批,還有內府的幾個小黃門和跟他一起種菜的那些小廝們,不過王爺親自訓練了他們半年”黃經臣說道。
“只用了半年,王爺真是神人啊”順子吃驚不小,那些人過去是什麼樣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順子,我聽說你在京中這些日子不太安分,經常出入勾欄ji館,混跡幾個大賭場,別以為你身在京中他會不知道,你知道王爺最討厭什麼,他的手段你這次也看到了,就憑他手裡的這些親衛,取你人頭也不會費什麼事情”黃經臣忽然厲色說道。
“大官,小的再也不敢了”順子聽完噗通跪下,他過去一直認為府中的情報都是由他傳遞,自己的作為他們不會知道,現在黃經臣能知道自己的行蹤,王爺必然是早知道了,顯然是另有獲得情報的渠道。
“王爺信任你,將這麼大的產業交給你管理,錢財任你支配,不是要你做那些事情的”黃經臣接著教訓道,“王爺小小年紀,孤身在外,能赤手空拳創下這麼大的產業,能是平常之輩嗎,你不要欺負他年少動什麼歪腦筋,倒時闖下大禍,我也救不了你”
“小的知道了,我只是一時糊塗,但對王爺絕沒有二心,還請大官轉告”順子此時大汗淋漓,磕了個頭說道。
“你起來吧”黃經臣虛扶了下口氣略緩說道,“想當年,我等被楊戩排擠如喪家之犬,幸蒙娘娘垂憐,才有個安身之地,又有幸得王爺信任才有了今天的局面,眾兄弟也算有了歸宿,我們要知恩圖報,不要寒了王爺孃孃的心”
“小的懂了,定忠心耿耿的侍奉王爺,刀山火海絕不反悔”順子躬身說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