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湮墨雖然驚喜,可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
“言兒,其實不用那麼著急,你也不用那麼在意小魚兒的話。”
小魚兒連忙在旁邊揮舞雙手。
“誰說不要聽我的話?就是要聽!濯濯就是要嫁給爹爹,濯濯一個女子都比爹爹勇敢!”
澤湮墨哭笑不得,濯疏言卻緩緩搖了搖頭。
“遲早都要成親的,早一點不好嗎?還是你不想娶我?”
“當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苗族的婚禮我還從沒見識過,我可是很有興致的。”說完,看向了一邊的鏡孤雲和夜竹溪。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麻煩你們?”
夜竹溪笑著站起身。
“不麻煩不麻煩,白帝城裡大把都是做起事來效率極高的人才,你們兩個就準備好今晚做新郎新娘吧,我先去為你們安排,保證今晚給你們一個難忘的婚禮。”
濯疏言微笑著道謝,自動忽略了其他人眼中的擔心和疑惑。
白帝城,雖然名為城,但城內的運作發展和一個國家無異,城中有各種商鋪林立,城中百姓也有不同的工作和身份,士農工商醫卜星相無一不全。
因為小魚兒的一句話,一場婚禮籌備在即。最快樂的當然是小魚兒,自從濯疏言答應成親之後就一直開心的蹦達。因為時間緊迫,濯疏言和澤湮墨分頭採買婚禮要用的物品。
鍾離雲初陪著濯疏言逛白帝城的集市。幾次三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濯疏言看上去很開心,但就是因為太開心了所有才不正常。鍾離雲初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正和一個小販討價還價的濯疏言。
“現在可不可以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對小澤的感情不會是假的,但你這麼著急和他成親這根本不正常!”
濯疏言看著鍾離雲初,笑笑的眨眨眼。
“鍾離大哥想太多了,我是真的很想體會一下苗族的婚禮,況且孤雲說今晚上全城的人都會來參加我和澤湮墨的喜宴,想想看,天歌最神秘的一個城,天歌最厲害的城主都來幫我主持婚禮,這種榮耀不是人人都有機會擁有,我也是個女子,是女子就總會有一點虛榮之心。”
鍾離雲初看著濯疏言完美的表情,是啊,完美,他根本看不出她有一絲的破綻,就連這解釋也都合情合理。
“啊!!!快看,前面有賣銀飾的,我剛剛就想買了!之前看到夜竹溪有一個銀冠好漂亮,我也想有一個!走走走!我們去看看!”濯疏言指著前方某處興奮的小跑過去。
鍾離雲初卻站在原地沒有動,突然沒來由的憤怒。
“你們怎麼可以都這樣對我!”
濯疏言頓住了腳步,卻始終沒有回頭。她聽到了,聽到了鍾離雲初語調中的傷痛和乞求……心下震動,從沒見過這樣的鐘離雲初。
“你們為什麼都要這樣……奇女子?就因為這三個字,你們才都要變成這個樣子嗎!當年夜兒也是這樣……明明是那麼的天真爛漫,明明是那麼的喜歡笑!可為什麼你們的笑容到了最後都要隱藏著那麼多的痛苦!奇女子?你們以為這個頭銜是什麼榮耀嗎?錯!大錯特錯!這三個字是一種詛咒!一個讓人只能越來越痛苦的詛咒!為什麼你們都會認為只要憑你們的努力就可以改變一切?為什麼你們要拒絕周圍所有人的關心!難道就因為那三個字,你們就認為你們和其他人不同,所以什麼都要自己一個人去解決嗎?你們以為你們偽裝的很好?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你們知道那種看著自己關心的人受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嗎?為什麼她要這樣,你也要這樣!!!”
微微仰起頭,眼睛很酸。濯疏言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跑向鍾離雲初,後者張開雙臂,摟住了撲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