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空穿梭啊,必以為荒誕妖言也。可是自己穿越來到的這個世界,貌似非常玄妙,不可以往世之常理來揣度之,而面前這個張堅,竟然是真真正正的神仙,那理解力應非普通古人所能比擬吧?要不然,我跟他說實話得了?
反正死過一回,穿過一回,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難道怕神仙也跟科學家似的,會把自己拘禁起來,甚至開膛破腹、切片兒做實驗?不至於吧……
再說了,這世界的設定實在詭異啊,那“古仙語”就更莫名所以,光靠他一個人,恐怕在相當長時間內搞不明白其中的根由,然而又實在好奇。不如就跟張堅說了實話吧,然後依靠自己的“宿慧”和對方的神仙見識,來嘗試著探究一下?
當下一咬牙關,乾脆——“吾非此世之人也,乃異世之人也。”漢代發音還是配合漢代語法更順暢,所以除非太過文言的句子,或者不便於表達過於複雜的含義,他還是老實用時下通行的語言來說啦。
口子既然鬆開,心情也便坦蕩,於是毫無隱瞞地具實相告:我是張祿又不是張祿,本該生活在一千八百年以後——在那個時代,我確實也叫張祿,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把兩個張祿給聯絡了起來。其實我在後世已經死了,具體死因先不必提,總之一魂渺渺,就莫名其妙地穿入到這時代的青年郎官、密縣張祿張伯爵軀體中來了。不過也難說,我們那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神仙、鬼怪,所以說不定只是外表相似而內在相異的兩個時空而已。
而張刺謁你所說的什麼“古仙語”,其實就是我們那時代……那世界的通用語。你說這事兒詭異不詭異?
張堅聽完了張祿的長篇講述,不禁捻鬚沉吟,好一會兒才慨嘆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是吾所未能洞徹者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也完全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赤松子所傳古仙道法有云:‘道非一,實無窮,以應無限界域。’斯言誠然。乃知世界非唯一也,汝之所言詭奇,然應非虛妄也。”
隨即一皺眉頭:“以汝之言,豈意古仙亦穿越者耶?”難道盤古他們也是從你們那個世界穿越來此,才開闢出這一方天地來的嗎?
張祿搖頭:“我之世界,無神仙鬼怪,安得有古仙?”就算科技再發展五百年、一千年,也不可能憑著三個穿越者,就能無中生有,造出一個世界……或者起碼孕育一個星球的生命出來呀。何況五百、一千年後的語言體系,肯定又跟我那二十一世紀相差甚遠了。除非——“似我之世界,然亦非我之世界,乃又一世界也。”
這話有點兒繞,不過張堅倒是聽明白了,捻鬚回答:“古仙傳承,至帝堯絕地天通而有所殘破,故彼之真相,恐後世仙家無可索解矣。”隨即雙眼微微一眯:“若能勘破虛空,入更高界域,或可得解。”古仙是真的隕落了嗎?還是又飛昇到上一層仙界去了?我等若也能飛昇得更高,大概就能找到他們,或者找到相關他們存在過的蛛絲馬跡了吧?
張祿心說這還真是傳統的設定,無窮世界,需要一層層地飛昇,需要持之以恆、永不停頓地修煉……想想多少有點兒蛋疼。
可是隨即他就問張堅:“古仙……厲害嗎?”張堅說那是當然,盤古能開闢世界,女媧能造人補天,今時仙家可做不到這一點啊。張祿點點頭,說我還有種不大靠譜的全新的想法——
“語言因實用而流變,對自然的瞭解和改造越少,則詞彙量就越少,語法也相對簡單;而隨著對自然的瞭解和改造增加,詞彙量自然會增多,語法也會變得複雜起來——這對於一千八百年以後的凡人世界,和對於古仙大能而言,道理是相通的,故此才會殊途同歸,有所相似吧。”
張堅點點頭,說你所言有理——“果有慧根也,豈可不修仙道,而沉淪於凡俗之間耶?”你就不打算搞明白古仙真正的來歷嗎?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