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要根毛一毫,年年十八姑nǎinǎi放心。”
他一溜煙就沒了影兒。
“這麼大清早的他們上那兒?”
歐冶子象是信口發問。
“沉劍江大碼頭邊的海州裕大酒樓呀。”
“這麼說這個千幫太歲也和黑白歐冶子的事件聯到一塊啦?”
你真是新客,沒耳沒目,這十幾天的攤算白擺啦,徐老三是海州裕大酒樓的統管,是溫候世家的大紅人啦,你不知道?”
“那黑白歐冶子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事兒才出兩三天吧,江湖上出了一個無敵手的大俠叫歐冶子的你總不會沒有聽說吧?”
歐冶子哭笑不得,他佯知佯不知地點點頭。
“前天聽說歐冶子到了海州城,著一身亮白,已被藝幫藝帥接到他們的總舵去了。昨天又聽說歐冶子到了海州城,著一身暗黑,卻被千幫千王接到他們的密宅。你說這一下不熱鬧啦?”
這究竟是誰玩兒的把戲?
拿一個死去的武士開玩笑?
歐冶子一時想不通。
海棠又說下去:
“於是徐老三做東,明天上午要把兩個歐冶子都請去。怕是有一場熱鬧好瞧了。”
“指證,還是比武?”
“這就不知道啦。反正徐老三會做生意,他同時會請海州城各路大英雄?會,誰要想進去看熱鬧也行,門票一張十兩銀子。”
歐冶子一笑,“噢,原來你是借本去做生意的。”
“好人,這樣好嗎?算你出本錢,我出力賺多少我們對敲嘛?”
“你那夥計,王馬怎麼辦?”
那我可不管他,他鑽得進去的,只不過出手必敗,我真巴不得他被誰搭住修理他一頓,把他的三肝五肚給翻個倒,才有意思。”
她好象有許多心事。
他沒有心思去追問。
因為他的心已經被黑白歐冶子擾亂了。
“咦?你怎麼不說話呀?”
“你叫我說什麼呀?”
“你願不願合夥,我們做生意呀?”
“不。”
“你看不起我們飛”
“不!”
“你不相信我能飛?”
“不!”
“怎麼老是不,不,不的,你倒說個理由嘛”
“我已經答應過,這銀子送給你,怎麼好又是合作生意起來呢?我有錢,你留著用。”
“你這麼慷慨,想交我這個朋友?”
“嘿、嘿,有這個意思。”
“好,我們交朋友了。”
她伸出小尾指,要和他拉鉤。
他也伸出小尾指來。
兩個小尾指勾在一起。
“來,報個名字來,以後好稱兄道妹呀。”
“我……”他窒了一下,因為沒有現成想好的名字。我叫……司徒青衫。就叫我司徒吧。”
“好,司徒大哥。你剛才的無象卦什麼都卜對了,只錯了一點。”
“什麼?”
“我不是什麼飛幫的排行十八頭領,我這個年年十八會變的。那是我收徒弟的排行,王馬結巴是我的十八弟子,王十八。實在笨,心地又壞。收了沒辦法,有時氣得叫他王八。”
“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不說也罷,你就那麼叫吧。”
“不行,你不能第一回合,就說話不算數。”
“嗨……”
她長長一嘆,才說:
“我就是,神偷丫丫。”
什麼?神偷丫丫就是這麼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