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她等會兒說不定還會出錯,兩人一路候車廳走,就不住的笑。
在太原站等車要稍微久一點,彭因坦收到郵件需要立即回覆,他只好跟索鎖去小候車室開電腦準備工作。索鎖在候車大廳裡逛了半天了,這才知道彭因坦回去買的是商務座的票。
她等彭因坦開機的工夫,拍了他一巴掌,說:“比機票還貴……太浪費了。”
彭因坦不在意地說:“要體驗,就體驗個遍。過來是二等座,這次是商務座。再換車是一等座。可以了吧?”
索鎖沒話講了,皺皺鼻子,示意他趕緊幹活。
“我這勞碌命啊……來,給我捏捏肩膀。今兒車上我估計全耗在這幾封郵件上了。”彭因坦笑著說。
索鎖果然給他捏捏肩膀。
彭因坦眉開眼笑的。
索鎖見他水杯空了,拿他的杯子準備去倒水。她見彭因坦集中精神在讀郵件,就悄悄站了起來。小候車室裡沙發都三五並作一堆,候車的乘客雖然不少,卻也都各忙各的,偶有聊天,也被輕輕的音樂聲給遮住了。但外面大候車廳嘈雜的聲音還是隱約傳來,倒像是隔了很遠很遠的距離……索鎖拿著兩隻杯子,站在玻璃牆前望著車站裡。從這裡能看到整個站臺,靜靜停著的幾輛火車和明亮的鐵軌,在宏大的火車站裡,都顯得小了很多,就更不要提行走在其間的人,宛若螻蟻……她忽然有點感慨。
其實人真的是很渺小的。
她看到有幾輛車子直接開進了站臺。
因為前導的車子掛的是警牌,後面的幾輛車又是深色玻璃的常見的接待車,她直覺這是有人走特別通道進站了。彭因坦輕輕叫了她一聲,她拿著杯子示意他,他就點點頭。
索鎖剛要走開,有服務員問她是不是要熱水。她回答說是,服務員就讓她稍等,說要給她倒。她笑笑說不用的。
“我自己來好了。是在那邊吧?”她問著,指指那邊的方向。
隔壁還有一間候車室,兩室中間有共用的飲水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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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見她這麼說,就請她自便。
索鎖跟她道過謝,拿了杯子走過去了。
彭因坦抬頭看看索鎖,不禁微笑。
讓她陪著她來工作,實在枯燥乏味,也真難為她了……他晃了晃有點酸的脖子,往站臺處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皺了皺眉。再看索鎖時,她已經沒在那裡了。
他起初沒在意,就過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不踏實,招手請服務員過來,問:“請問下,剛剛那位小姐人呢?”
“剛才還在……對不起,沒有注意她去哪兒了。”服務員很抱歉地說。
“沒關係,謝謝你。”彭因坦把電腦一合,裝到包裡就起身。
他走到飲水處,再回頭看看,候車室裡確定是沒有索鎖的身影。
他再往那邊候車室一看,目之所及,也沒有。
他掏出手機來邊走邊打算撥號,沒走幾步,有人攔了他一下,說:“對不起,請您止步。”
彭因坦皺了下眉,看看攔著他的這人,正準備說什麼,就聽有人叫他:“坦坦?”
他愣了愣,看清楚來人,就叫了聲“梅叔叔”。這是他父親的辦公室主任梅軒宇。看到他在這,梅軒宇雖然驚訝,但看上去並不算是太過出乎意料,更多的像是驚喜。
彭因坦心想既然他猜得出他父親來了山西,也保不齊誠哥會跟他父親見過面……哪兒有不透風的牆呢。可這會兒他擔心的並不是這個,於是梅軒宇在問他是不是一個人,他雖然很直接地說不是,表情還是有一點不自然。
梅軒宇顯然看出來了,笑道:“別這兒站著了,過來。哪兒知道在這兒還能遇見你。我們馬上回北京,就在這兒呆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