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他這麼說,她頓時更窘,臉都紅了,就說不用、等下我再回來買好了。
“您買了來得及寄出去嗎?”索鎖問。
剛剛聊起來,問過他是乘坐哪一趟火車,據說是去北京的。也就只有一刻鐘時間了吧……
“不寄了。就當是買點紀念品。”彭近知說。
“嗯……我以前也有到一個地方,買點明信片或者寄出去、或者留著自己當紀念品的習慣。”索鎖說。
就是後來……就算是有地方去,也無地方回。沒有家的人,怎麼收明信片呢?
看到她若有所思,彭近知微笑道:“我工作太忙了,倒顧不上這些。是我兒子喜歡。他每到一個地方,就寫明信片回來。寄給家裡人。”
他蠻不好意思說,兒子就算是寄明信片,就只會寄給祖父母他們。他麼,當然是沒那一份兒的。
他以為自己淡淡一說,該不露什麼情緒,不想索鎖偏偏是露出聽出話中之意的樣子,只好說:“兒子大了嘛,跟爸爸就不是那麼親密了。”
索鎖微笑點頭。
她手機響,跟彭近知道歉,把明信片放回到貨架上,轉身接電話。電話裡彭因坦就簡單地一句話,說:“你回下頭,我在窗外。”
“咦?”索鎖笑著轉回身來,果然她就目光一移轉,立即看到了彭因坦。她揮揮手,“你怎麼出來找我了?我馬上就回去了……啊對了你進來,幫我付錢。我沒帶錢出來,有東西要買。”
她說著就收線,正要去拿剛剛放回去的明信片,卻發現已經不見了。她一愣神的工夫,就見剛剛那位大叔正在收款臺前,這時候正和另外兩個人一起付錢呢。那兩人中的一個拿了一隻紙袋過來,交給她說:“您好。這是送給你的。祝你旅途愉快。”
索鎖接了,追上去。給她送明信片的這位看起來卻有點緊張地要攔住她。
彭近知看到,叫了聲“小陳”,微微一笑。
小陳就往旁邊撤了撤。
索鎖過來,拿著紙袋,說:“大叔,這個……不好意思的。彭因坦你快來啊!”她說著看到彭因坦,趕緊招手讓他過來。
彭近知站在索鎖身邊,這時候眉頭微微一皺,剛剛臉上那種平和慈靄的神色斂去,變的嚴肅起來。
彭因坦過來,叫了聲“爸爸”。
索鎖伸向他的手懸在半空中,臉色瞬間就有些起變。也就是剎那之間,她手馬上就要垂下來。
彭因坦,捉了她的手說:“我找你半天。出來也不說一聲。”
他說著使勁兒一拉索鎖,讓她半轉身,站在自己身邊,抬頭對彭近知道:“爸爸,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您。這是索鎖。”
彭近知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兩個孩子。因坦的沉穩鎮定不管是不是在這個時候
tang硬要裝出來的,倒是還表現的非常充分。而他身邊的這個臉漲的的女孩子,以他這把年紀淬鍊出來的目光打量,此時心神顯然很亂……猝不及防間遇到,她的緊張可以理解。就是他自己,也難免意外之下,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開口。
彭因坦見父親沉默地看著索鎖,並不發話,弄的在場的人都有點心裡沒底,誰也不好貿然開口,就接著跟索鎖說:“索鎖,這是我爸爸。”
索鎖就覺得心跳很快,頭腦中幾個念頭更是轉的飛快——稱呼他頭銜,顯然在這裡並不合適;稱呼他一聲叔叔,像剛才那樣……未免顯得太過熟稔——彭近知並不喜歡她,她心知肚明。
彭因坦攥了下她的手,像是成心的,抬抬兩人相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