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小姐。”葉航有點兒尷尬。
索鎖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他,說:“天氣這麼冷,辛苦你們了。你們還是回去吧,我這裡真的不需要這樣的保護。”
葉航接了東西,說:“您就甭管我們了。這是我們的工作。”
索鎖看了他們,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你們自己也多注意些,累了就回去休息。別給我媽媽省錢,車裡暖氣開著,小心不要感冒。需要什麼就按門鈴……還有,明天早上進來吃早飯。我早起會做早飯的。”
“謝謝索小姐。真不用。”葉航忙說。
“又沒什麼麻煩的。那我先回去了。辛苦你們了。”索鎖又說,對站的遠些的付明川也點點頭。
她邊走邊裹了裹羽絨服。
彭因坦送的這羽絨服穿著太暖和,她確實離不開了……彭因坦很警覺,要不是他提醒,她可能發現不了葉航他們。但她此時感覺反而非常不好,看看錶算下時間,想著等會兒回去要先打電話給她母親——沒有她的保護她也過了這麼多年,怎麼還要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呢……對面有輛車駛來,她快些往上走了兩步,踏上馬路牙子。那車停了下來,距離她不過是兩三步遠。她下意識往車那邊看了看,呆了下——這車她當然是認得的,是鞏義方的。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本人來了。她站下來,看著
車門一開,鞏義方從車裡下來。
他略一站,叫了她一聲,“小鎖。”
索鎖看著他,他黑色的外套、白色的毛衫,黑白分明的得體裝束,讓他這個人顯得愈加身長玉立。就是頭上戴著帽子,看起來就有點兒慵懶散漫……鞏義方也有慵懶散漫的時候啊。
“你怎麼來了?”索鎖問道。
鞏義方走近些,看看她,說:“本來想經過而已,不停車了的。誰知道看見你。”
“巧。”索鎖說。
她看了鞏義方,發現他看上去臉有點浮腫,就說:“你是不是……”
“我今天剛出院。受了點兒傷,沒什麼大礙。”鞏義方說著,低了低頭,指指頭上這頂帽子。
索鎖看著帽子,嗯了一聲,說:“你多保重。剛出院還是要多休息。”
就這麼看著,也知道他臉色並不好。
“在醫院住兩天就當休息了。就休息兩天,好多工作等著做呢。”鞏義方說。
索鎖點頭,說:“你還是這樣啊。”
“沒有辦法,恐怕會一直這樣下去。”鞏義方語氣倒是儘量輕鬆。他看著索鎖,說:“你也是……我這就去機場了,不知道哪天能回來。有什麼事,你就打給我。”
“好。”索鎖還是答應了。儘管她也想不出來,自己要有什麼事,還會去麻煩他……“一路平安。”
“謝謝。”鞏義方伸手過來。
索鎖猶豫了下,沒有伸手。鞏義方就摸摸她的額髮,弄亂,又理順好。
“我走了。”鞏義方說。
索鎖點頭,揮揮手跟他再見。
他並沒有立刻就走,她也知道,他是會看著她進了門才離開的。她沒再回頭,關好大門,快步進屋。坐在門廳裡換鞋,她看看腳上的靴子,想著剛才鞏義方在她轉身之前也許是想要說什麼的……但他沒說。沒說也好。
她低頭,晃著有點痠軟的腳踝。
她脫了靴子,光腳踩在地板上。腳踝上貼著藥膏……大概是藥膏的效用真的很好,她大半天都沒有覺得自己的傷腳不舒服。
下午回來的時候,彭因坦都上車了,又讓她等等,跑上樓去拿了一盒藥膏下來的。她等的那會兒工夫,被午後溫暖的陽光曬著,曬的都迷迷糊糊的了。他上車二話沒說就讓她脫靴子,弄的她窘的不得了。他說剛剛想起來這藥膏好用的很。他也不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