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人,受傷的時候經常有,這藥膏還是爺爺的醫生自己配製的,過段時間總要給他補充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她說等回家自己貼膏·藥就可以,他也不理,自己先把膏·藥貼撕開了,拿在手上等著她……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他一直那樣等著吧……可是窘也是真窘。
幸好沒人注意他們倆,不然被人看見,不知道要怎麼詫異呢……
索鎖彎身,手覆在腳踝上。她的手微涼,不像彭因坦的手熱,膏·藥在他掌心的熱度下,像有一股辛辣的熱力要透過她的面板直達肌骨。他手按在那裡好久,說是膏·藥得這樣才粘的結實……其實誰知道怎麼想的呀。
索鎖覺得臉上熱起來,鬆了手。
她光著腳走進去,叫了聲姥姥,沒有聽到應聲,探身往裡一瞧,姥姥對她招招手,把她的手機遞給她,說:“來,你媽媽要跟你說幾句話。”
“好。”索鎖過去,把姥姥的手機拿過來,聽到母親叫了她一聲小鎖,她答應,接著就說:“媽媽,讓葉航他們撤了吧。這讓我太彆扭了。”
她說的這麼直接,姥姥坐在身邊都愣了一下。她對姥姥搖搖頭,指指手機,聽著她母親在那邊說:“他們不會打擾你和姥姥的。有什麼事,交代給他們做去,你和姥姥也都省點兒事……小鎖,這也是你嚴叔叔的意思。”
索鎖沉默片刻。
儘管這麼樣的一個人早就存在了,可是猛然間被提到,她還是不能馬上做出合適的反應。
“嚴叔叔早想跟你通電話。你要不要跟他說兩句?”施雲晚問。
索鎖盤腿坐在沙發上,輕聲說:“下次吧。我沒有準備好……媽媽,您替我謝謝他好意。但是葉航他們在這裡,會讓我覺得很不方便。而且,我可以告訴您,不需要他們在這裡。我的安全有保證。”
這下輪到施雲晚沉默了。索鎖等了好一會兒,見她不開口,就說:“我和姥姥都是普通人。媽媽,您也知道這邊的鄰居……目前這個陣仗,反而引人注目,到時候也不好解釋。您就別打著嚴叔叔的旗號讓我讓步了。我相信您要是提前跟嚴叔叔說,他也不會贊成的,是不是?我知道您是很希望能把我們照顧的面面俱到。可是不讓我們過的比原來難受,就是照顧我們了。您說呢?”
施雲晚忽然在那邊笑了下,說:“你這孩子……還真讓你猜中了。好的,我讓葉航他們撤離。”
“謝謝媽媽。”索鎖見她答應,著實鬆了口氣。
“我等你一天的電話。你都不關心我是不是平安到了?”
施雲晚輕聲說。
索鎖聽著母親話語裡透出來的嬌嗔,不自覺地想要嘆氣……真是個很會讓人心疼的女人啊,怎麼就這麼能勾起人心裡的溫柔來呢……她吸吸鼻子,說:“忘了。”
施雲晚笑笑。
“晚上有安排吧?快去忙吧。有事情我會找您的……別有事兒沒事兒就來打擾我們。”索鎖硬著喉嚨說,有點兒粗聲粗氣的。
施雲晚又笑,囑咐她幾句,讓她把手機還給姥姥。
索鎖聽姥姥跟她又說了一會兒話才掛了,就說:“您跟她還真有話說哎,姥姥。”
姥姥把手機放下來,看了索鎖,說:“你就知道讓她擔心。”
“我沒想讓她擔心。”索鎖說著,靠近姥姥,“姥,要進山是因為生我氣嗎?”
姥姥想了會兒,說:“不生你氣。”
“那是生彭因坦氣?”索鎖歪頭看姥姥。
姥姥說:“當然要生他的氣。不過,剛才門外那個小夥子是什麼人?”
“是……我愛過的人。”索鎖說。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
姥姥點點頭,說:“你那麼長時間不回來,我看了一眼那個……小電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