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男看見那女的,臉色一變,慌張低下頭去。這時候我焦急著和毀容女對車票,於是也就沒有留意他的舉動。我向毀容女伸手,匆忙地說:“大姐,能讓我看看你的車票嗎?”
毀容女不明所以然,但是還是把車票交給了我的。看到上面與我一模一樣的上車時間、上車地點,我頓時熱淚盈眶啊!這說明什麼?有時候跑來跑去地尋找人,還不如安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把之前的線索組建起來。
“大姐,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說那麼多了,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你就站在這兒,還有8分鐘,這趟車就要停了,到時候你跟我下車……”
我還沒說完,毀容女就打斷了我:“我沒到站,我為什麼要和你下車?”
“大姐。這車不能坐!你不跟我下去,你就永遠都下不去啦!”我焦急。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毀容女很平靜,她理了理半邊的頭髮,她的髮型是中分短髮,左邊的頭髮正好長得可以罩住她半張臉。她壓低了聲音,對我說:“小哥,看來你已經知道這趟列車的不對了,是嗎?”
我愣。
毀容女低聲說:“你上車之後,沒多久就和別人換了位置,到另一頭去坐了。之後你就在過道里走來走去,拿著手機拍呀拍,所有乘客都覺得你是變態,私下說了你很久。後來,你湊到一個漂亮女孩子身邊和她搭訕。之後你回到了你位置上,那女孩跟著你走過去了。別人說你不僅變態,還調戲人家女孩子。但是我看到了,那女孩的身體變爛了。你看到了,但是你卻把她帶進了廁所裡。”
我吃驚:“你全看到了,你也不吭聲?”
毀容女說:“我不想下去。”
“為什麼?”我疑惑。
毀容女默默地指了指被頭髮蓋住的半張臉:“我的臉,20年前就是在這節車廂上被燒燬的。”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小哥,我是一個應該死在這個車廂上的人,你那時候坐的位置,就是我20年前坐過的位置,所以我才會和你換位置的。”
這就是當年車禍的倖存者呀!
我老半天才回過神來,眼見毀容女就要回去了,我趕緊捉住她的手,勸她說:“大姐,既然你知道這個車廂不對勁,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扔廣陣弟。
毀容女:“我的愛人死在這裡,這20年來,我一直聽到他在呼喚我,所以我回來了。可是,我卻沒有見到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湧了出來,她的眼淚觸動了我,按現在年輕人對感情的態度,一年內換兩三個物件都是常有的事情,哪怕是我,也十分贊同初戀的物件往往不是結婚的物件這句話,但是現在有一份長達20年的真摯感情擺在了我的面前,我震驚了。
而且我留意到,她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守放在了小腹上,似乎是在保護著什麼東西。
我沒有時間多去思考什麼了,我任務就是說服她,然後用最後幾分鐘時間再去找最後一個人!
“大姐,你聽我說,這是你的心魔,並不是你的愛人在這裡呼喚你!”我誠懇地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沒有在這裡看見你愛人的身影吧?那就是他已經下車了!在這個幽靈車廂裡,每次停車,都會上來4個活人,那四個活人拿票入座,就會有4箇舊人下去!你坐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你老公的身影,也就是說已經有人替代了他的位置,他已經下車了。而且他下車之後還是活人,只不過和你失去了聯絡。大姐,你相信我,到點的時候你跟我下車,你依然有機會和你愛人重逢的!”
“真的嗎?”毀容女疑惑。
我說:“大姐你要是相信我,就下車,找個幾年,總有機會和你愛人重逢的。如果找不到,大不了到時候你再回來這車上呀!”
毀容女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