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眼前的支柱,在上官鳳舞緊張的盯視下,微顫的伸手挪開畫軸。
當看見柱上那刻有游龍戲珠圖案的嵌式壁櫃時,瞅著青龍嘴裡銜著的火紅圓珠,而圓珠上看似匙孔的小洞,讓一切都有了答案。
找到了。
姑侄女倆心照不宣的對看一眼笑了笑,究竟是怎樣的秘密,很快就會揭曉。
該死!該死!該死!那女人是存心避著他就是。
有多久了?
從那日祭祖後的中飯不歡而散,起碼半個月了,她不曾和他同膳而食,連路上遇見了,也是能避則避、能閃則閃,想找機會和她把話說開,簡直比登天還難。
晚膳過後,男人高大的身影忿忿踱步在前院的石板小徑上。
武大狼氣憤的踢飛沿路礙眼的碎石子,黝黑粗獷的臉龐蓄滿怒氣,那陰沉惡狠的表情嚇得經過的家丁、婦婢慌忙閃避,就怕礙著龍飛少爺的道。
大夥兒心裡有數,眼前這怒氣凌人的龍飛少爺自認祖歸宗後便和島主鬧僵了,幾乎沒能再見著兩人共處一室談笑風生的景況了。
想當然爾,情人成了親人,任誰都會彆扭難堪。況且,燕夫人已下令不得在這話題上說三道四,身為下人的又豈有膽子碎嘴。
隨著婉蜒的小徑前進,在盡頭前方不遠的小亭內覷見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紫衫人兒,武大狼驀地止住步伐。
十二月的天很冷吧?這天氣穿這樣在亭裡,她是瘋了不成?
不動聲色的觀察半晌,武大狼放輕足音悄悄走近,進了亭裡卻見她倚欄縮坐在石板椅上,埋首膝上低聲啜泣。
緩步來到女人的面前,他繃著臉粗聲粗氣的出言打斷女人的輕泣,“你哭什麼?”
上官卿卿聞聲身子猛地一僵,臉依舊埋在膝上不敢輕舉妄動。
是他!他怎麼來了?慘了,她該怎麼逃離這窘迫的場面?
上官卿卿腦裡念頭千迴百轉,卻抓不到頭緒讓自己有辦法安然脫身,只能孬種的當只縮頭烏龜繼續縮著。
見上官卿卿沒反應,武大狼氣憤得更加口不擇言,“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你根本沒資格躲在這裡哭!”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渾身帶刺,一字一句出言不遜的傷她、打擊著她,他更想擁抱著她、安慰她,但一想到是這鑽牛角尖的女人讓他這陣子受的鳥氣,他就拉不下臉。
搞什麼鬼,就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哭,他這為了那勞什子“同姓不婚”的爛藉口而莫名其妙被拋棄的男人也想哭啊!
片刻後,擾他心神難安的低泣聲終於停了,他暗鬆了口氣。
“你究竟想躲我到什麼時候?”武大狼雙手環胸,故作不耐的惡聲惡氣道。
“……我、我又沒躲你。”
上官卿卿身子縮了縮,小臉像貓咪般在膝上來回蹭著,藉此抹去臉上未乾的淚,依然是不肯抬頭。
“你既然沒躲,那幹嘛老避著我?不會是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敢吧?”
“我……”像被人戳中痛處,上官卿卿猛然抬頭憤然的駁斥“誰說我不敢!”
激將法奏效,他挑了挑眉,唇邊隱約勾起一彎弧度。
武大狼居高臨下覷著她,灰瞳緊瞅著她一雙讓淚水洗滌的更晶亮的杏眸。
她倔強的神情,因憤怒而漲紅的頰色,那靈活生動的嫣然小臉,讓他為此深深著迷的離不開視線,就連她微微嘟起的紅唇似乎都在召喚著他一親芳澤。
倏地,他伸出大掌扣緊她小巧的美顎,俯下臉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水嫩芳唇。
太久了,他忍得太久了,久到幾乎都快忘了她嬌美的滋味。
他需要花點時間好好重溫她迷人的吻、迷人的身子……
想著,他抱起她整個擁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