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斷,故而來到貴國採購些貴國的物事回去。”
那掌櫃的壓低聲音笑道:“這位官人膽子好大,又是個私下越境的商賈,也不怕官府拿你們。”
蘇錦微笑道:“我等非官非兵,拿我們作甚?”
那掌櫃的笑道:“也是,最近私下越境的商賈越來越多,也沒見官府大肆搜捕的,你們這是要進會州城還是繞城往北?”
蘇錦道:“進城啊,約好的賣家便在城中,不進城如何交易。”
那掌櫃的皺起胖臉嘖嘖嘴道:“那你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蘇錦忙問道:“此話怎講?”
那掌櫃的驚訝的看著蘇錦道:“那件事你們還不知道麼?”
蘇錦道:“何時?我們連夜趕路又沒遇見什麼人說話,掌櫃的說的什麼事確實不知。”
那掌櫃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是不是從大宋涇原路而來?”
蘇錦搖頭道:“不是,我們是從蘭州翻山而來。”
“難怪你們不知道呢。”胖掌櫃恍然大悟道:“告訴你們吧,我大夏野利皇后駕臨會州城了,只因野利皇后的兩位哥哥、左右廂軍司的兩位大王在渭州前線被宋軍派人偷襲給殺了,野利皇后悲痛欲絕,所以玉駕親臨渭州說要親眼見到渭州城破,親眼見到渭州的守將叫什麼蘇錦的死在面前;城裡因皇后駕臨現在盤查甚嚴,凡是南邊來的私商也一律盤查審問,幾位來的可不是不巧麼?”
蘇錦驚問道:“野利族的兩位大王?莫非是名聲在外的野利遇乞和野利旺榮麼?”
胖掌櫃笑道:“小官人知道的還不少,正是那兩位大王,哎,是我大夏的中流砥柱呢,不想魂斷渭州,還是歸來途中被偷襲的,真是叫人惋惜。”
蘇錦問道:“這是何時之事?”
胖掌櫃道:“你們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那是四天前的事情了,得到訊息之後皇后便急速前來,據說路上走了兩天兩夜,見了兩位大王的屍首便暈了過去;幾位還是別進會州城為好,免得惹上麻煩。”
蘇錦暗自思忖,四天前自己還在渭州城中,如何沒聽說誰派兵偷襲了野利遇乞和野利旺榮,再說了,北面被夏軍堵得嚴嚴實實,便是得知野利遇乞和野利旺榮的行蹤,也無法派兵去偷襲;這件事當真有些蹊蹺;見這掌櫃的一臉鄭重之象,倒不似是說瞎話,若他所言為真,這會州城怕是兇險之地了,野利皇后因此遷怒於漢人,必然對漢人盤查甚嚴,而像自己這夥人的穿著打扮一眼便被認出來是南邊來的,更會受到額外的照顧。
蘇錦頓覺頭大,心情也隨之低落煩躁不已。
眾人也將此事聽在耳中,同樣的鬱悶不已,飯菜上來之後,眾人雖然飢腸轆轆,但卻毫無食慾,胡亂扒拉兩口,便都停筷不食了。
飯後眾人出了飯鋪,也不敢急於進城,於是尋了一處僻靜的林間商量對策,眾人你一言我一句不得要領,蘇錦起身站起緩步繞著幾棵樹踱步思索起來;眾人知道蘇錦的習慣,都住嘴不言,只將眼睛眼巴巴的盯著蘇錦的身子,脖子跟著轉來轉去。
終於蘇錦的腳步停了下來,開口道:“咱們動身準備進城吧。”
眾人愕然,王朝道:“公子爺,這一去豈不自投羅網麼?”
蘇錦笑道:“不至於如此,那掌櫃的說的話也許是真的,西夏野利皇后或真的來了會州,但你們記得剛才我們在官道上遇到的運糧隊伍麼?那軍官也看出來我們是從南邊來的,不過他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驚訝之意,也並未提及我等不能入城,相反還讓我們進城後提他的名頭之類的話;所以我斷定城中的形勢並不會很糟糕,大不了便是盤查的嚴些罷了。”
王朝道:“那狗東西的話如何能當真?”
蘇錦道:“自然不能當真,不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