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喝酒?——我最近一次聯絡朋友好像還是上季度的事兒。
我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忽然發現,好像除了做表格,我真就沒什麼可以做的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悲中從來:難道我真就沒有別的方式能體現人生價值了嗎?
對了,陳冰!我猛一拍腦袋,我可以聯絡她啊!話說我恢復本體後,她自己一個人一定有些不太習慣吧,正好我找她請幾天假,公司那邊我就不去了。就七天自由時間,我還上什麼班了。
於是我迫不及待地找到手機,剛要拔號,手指又僵住了:我不知道她電話啊!
我呆呆地坐在那,這可咋辦?去她家找她?這大晚上的,好像,似乎,不太好吧?畢竟我倆確實還沒熟到那個份兒上,之前和她回家是因為迫不得已,現在我有什麼理由去找人家?搞不好人家連門都不能給我開。
想到這我頹然放下手機,心裡湧起一陣無法遏制的酸澀感覺。我不由得在心裡說道:“唉,陳冰啊陳冰,你說我咋沒注意你手機號是多少呢?”
我剛興起這個念頭,結果沒成想腦海裡竟然收到了陳冰的聲音:“路澤,是你嗎?”
第46章 風雨欲來
我乍一聽到陳冰的聲音不由得又驚又喜,連忙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隨即疼得“嘶”地一聲開始呲牙咧嘴,然後我就明白了這真不是做夢。沒顧得上思考為什麼我們現在還能用這種方式互相交流,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就衝暈了我的頭腦。我一邊“嘶、嘶”地吸著涼氣,一邊想應該說點什麼呢?說“你還好嗎?”是不太矯情了?算起來總共我們分開也沒一個小時……於是我“啊,呃,嗯”了幾聲,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冰沉默了一下,然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還好嗎?”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她對這種乍分還合的感覺也不太適應。陳冰也意識到了這話問得彆扭,她不自然地嗔道:“你笑什麼?”
我笑道:“沒事兒。就是覺得挺神奇的。說實話我剛才正想著你呢。你是怎麼發現我們能用這種方式通話的?”
陳冰低聲道:“我當時感覺一陣恍惚,清醒過來的時候洛洛已經走了,你也不見了。我回家收拾了一下,剛才忽然聽到你好像說了句什麼手機號,我以為我聽錯了,就試著呼喚了你一下,沒想到真的能有回應。”
我感嘆道:“是啊,沒想到我們分開之後仍然還能實現心靈溝通。哎,你身體裡沒有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啊?”
這話就帶著點調戲的味道了,陳冰當然能聽得出來。她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然後故作輕鬆地說道:“說了你也不懂。就像忽然輕鬆了很多,反正就是知道你走了。”
我不懷好意地一陣奸笑,陳冰有點惱羞成怒,嗔道:“你再這樣我遮蔽你了啊。”
我意外道:“這玩意還能遮蔽嗎?”
陳冰得意道:“當然。現在咱們又不是共居一體,跟李響他們當時用這種方式和我們通話有什麼不同?不信我遮蔽你試試?”
我連忙道:“別別,我不鬧了還不行嘛。你說我忽然又有了身體後,都快無聊死了,居然沒什麼能做的。好不容易和你說會話,你再把我拉黑名單了,我這晚上咋過。”
陳冰聽起來心情大好,居然和我開玩笑道:“你可以找咱們隊裡的人去啊,你不是一直不爽那個龍飛虎總說你是糙老爺們嗎,你用本體去給他看看,讓他知道你其實很有做小白臉的潛質的。”
我苦笑道:“哎哎,咱不興罵人的啊。我哪裡像小白臉了?”和陳冰說說笑笑了一會,我發現她的性格開朗了不少,至少我現在就沒辦法把她和那個冷冰冰的公司陳總聯絡到一起。其實說到底她也是一個適齡女青年,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那種披了堅硬外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並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