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地道:“原來你認識我啊?”剛問出口我就被自己蠢得一捂臉:她和莫寒一直雙魂共存,現在本魂歸體,肯定是認識我的啊。陳飛飛臉皮抽了抽,板著臉慍道:“你護著他幹什麼?沒聽到他罵我師父?”
我支吾半晌,才苦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救他。可能是覺得,今天這裡已經死了太多人,不想再加上一個了吧。”
我本來以為這說法爛到了家,沒想到陳飛飛聽後一愣,隨即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掌。江潤田兀自憤憤地道:“兄弟,你不用替我擋著,我江某志在除魔衛道,就算死在她手上,也絕不會向她搖尾乞憐!”
我無奈地轉過身道:“少說幾句不行嗎?你這人看著還挺精明的,怎麼就這麼軸呢?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就在這瞎喊?哎,對了,話說你是怎麼認識程老前輩的?”
江潤田怔愣地看著我,神色變幻道:“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我明白了,你不用裝好人。我知道不是你們的對手,動手吧!”說完,他把脖子一梗,作慷慨赴死狀閉上了雙眼。
陳飛飛這時候也看了出來,這個江潤田其實是個混人。她冷笑一聲,轉身走了。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捂臉道:“你能別這樣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讓我想起了一句名言,生活就像是一場強姦,如果你無法反抗,就閉上眼睛去享受吧。”
江潤田怒睜雙眼道:“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殺,沒事侮辱我幹什麼?本來以為你這人還算可以,沒想到也是一丘之貉!”
我無語道:“你別逮誰衝誰來行嗎?這裡沒人要殺你。別弄得跟義士赴死似的。話說你到底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的程逸志啊?”
江潤田看看陳飛飛已經走遠,正抱著莫寒和他說著什麼,似乎的確沒有向他下手的意思。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看著我殷切地求知眼神,還是哼聲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雖然流落江湖,但一向以懲惡揚善為己任。前一陣我發現lv這夥人劣跡斑斑,於是就動了想一舉將其剷除的心思。不過我勢單力孤,想對抗這個幾百人的團伙談何容易。正巧那天遇到了叫曹陽的傢伙在飯店吹牛,我靈機一動就上前搭訕,謊稱他父親早年對我有恩,因此我願意幫他一次。還顯露了幾手功夫給他看,他果然大喜過望,把我領過來幫他們打這場黑拳。其實這幾場拳賽的結果並不重要,lv早就埋伏下人手,想把本地的勢力一網打盡。可是沒想到lv事到最後還吐露他們的主事者另有其人,還舉行了那麼詭異的儀式,我心想原來這夥人不單單是黑惡勢力,其本質居然是邪教。於是我潛伏了起來,想把他們幕後的主使者除掉。沒想到那老頭那麼厲害,我都沒碰到他的衣角就被打昏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這貨純是個熱血遊俠啊!我試探著問道:“那你……其實事先不知道程逸志是誰?”
江潤田翻個白眼道:“我又不會算命,我怎麼知道這老頭叫什麼名字?我現在知道了,你們都是一夥的!”
我張口結舌,太他媽出乎意外了,事情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和程逸志有什麼私人恩怨呢!不過這樣一來反倒好辦了,於是我眼珠一轉,輕咳道:“這你可冤枉我們了。你之前不也看到了嗎?那個女孩子是程逸志的徒弟,她對她師父做的事也不知情。現在她恢復清醒了,那個小夥子是他師兄,是她的師兄衝了進來把她給救了。程逸志走火入魔,所以不幸身故……”
江潤田不屑地道:“一個魔頭死了而已,還至於說得這麼婉轉嗎?這是大快人心才對!”
“呃……”我偷眼看了下莫寒和陳飛飛,見他們正一起垂淚,並沒注意到這邊,這才放心地道:“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了。這個團伙也全軍覆滅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不過我想你不會對別人透露這件事吧?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