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傳來的‘轉’了的風向,按計劃去要硬轉了、、、、、、”同時又說了一句,“看見了轉載的‘小雅’那篇《關於“特殊材料製成的”——和章乃器先生商榷》一文吧。本來‘共產黨人是由“特殊材料製成的”’這句話就是不科學的,它嫁接了概念,比喻得極不平易近人。章乃器的‘由於這一句話的影響,可能有不少非黨人士便以特殊的眼光看待黨員,某些修養不夠的黨員,也就不免以特殊自居了。這樣,這一句話也就成為“牆”’和“溝”的一種思想基礎了。’這句話,當然也有不科學之處,他前邊的一句話是批評,無可厚非,但把前一句當根據,得出後一句的結論也不免有些太牽強了。這‘小雅’也太有些不實事求是了!現在怎麼竟開始了——盡是一些用不實事求是來對付不實事求是?!”
李曉晴從一九五二年第一次見到楊光以後,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心中有氣,真也就是去在刮目審視了。
而楊光看了一眼周圍無礙仍繼續說,“這可真是,認可‘夾生’,也要按著既定的目的硬擰,是真要來一場‘不塞不流、不止不行’的政治思想戰線上的革命了!”
李曉晴有些訕笑了,也看了一眼前後,小聲地:“快五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了你生氣、、、、、、你好像是立場有點變了、、、、、、對毛主席有看法了、、、、、、”
楊光也看了一眼李曉晴,見她是善意的訕笑,忙回答:“我可不是‘非此即彼’的人,難道政治思想鬥爭就這麼機械,不同意、有意見就是反對或反動了?”他停了一瞬,“你媽,伯母,看來是個了不起的人呀,看問題全面。我們太迷信、太短煉了、、、、、、”
李曉晴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譴責自己了:“都是我任性造成的——惹出你生氣的、、、、、、你要不捲進來,我們是賣呆者,你也不致於心焦。怪我,對不起你了、、、、、、”
楊光趕忙也道歉:“對不起!你別多心——我是生氣了,可這氣絕不是因為我鳴放了,氣的是他的這種變化,真就讓你媽言中了,按你媽的分析,他向‘逆守’的方向去走了。”
六月十四日,在閱覽室裡,李曉晴、楊光,又共同在看《人民日報》了。他們在看《文匯報在一個時期內的資產階級方向》《錄以備考——讀報偶感》等文章,還有社論《是不是立場問題?》
出來後,楊光又感慨了:“是立場問題呀!一個複雜事物的性質要由組成這複雜事物的多種矛盾中主要矛盾的矛盾的主要方面的性質來決定。政治思想戰線上的階級鬥爭也是一個複雜的事物呀!嚴全的‘我見’其實就是在批評我沒有站在主要矛盾的矛盾主要方面、沒有站在他的立場和需要上。人民算是什麼?他們是被領導者呀!姚文元的觀點是:編排也有政治性,‘各取所需’即是。毛主席也是在‘各取所需’呀——《人民日報》這篇編輯部的文章拿姚文元的觀點為由頭把矛頭直指《文匯報》和《光明日報》、以及上邊大量表現所謂資產階級觀點的文章,目標已集中了。”
六月十九日上午,全校學生都分別擠在學校的大禮堂和各系的小禮堂裡,有的則是席地而坐,在收聽中央廣播電臺廣播毛主席早在二月份所作的《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的報告。
廣播:“在我國,雖然社會主義改造在所有制方面說來,已基本完成,革命時期的大規模的疾風暴雨式的群眾階級鬥爭已經基本結束,但是被推翻的地主買辦階級的殘餘還是存在,資產階級還是存在,小資產階級剛剛在改造。階級鬥爭並沒有結束。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鬥爭,各派政治力量之間的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在意識形態方面的階級鬥爭還是長期的,曲折的,有時甚至是很激烈的。無產階級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觀改造世界,資產階級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觀改造世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