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就學到了些廚藝。”,亞瑟迅速地切著蘑菇,精準的刀法將每片蘑菇都切成大小均等的細塊,就像從鐳射切割機裡蹦出來的一樣齊整。
“那,你的父母呢?”
“在我13歲那年就去世了,事實上我是由我哥帶大的。父母為我們留下一大筆遺產,但也留下了一大批的仇家。雖然家裡有大把的廚子,但我哥還是堅持自己做飯給我吃,為的就是以防有人下毒。”,雖然在說著下毒的事情,但亞瑟的語氣卻輕鬆得彷彿在談論著喝咖啡該不該放糖一樣平常。
唐謐微微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一段過往。“那為什麼你會加入軍情六處?”,她忍不住問,按理說他家境優越,又有寵愛自己的哥哥,應該不需要從事特工這樣高危的工作。
“為了生存。當時想殺死我兄弟倆的人太多了,我哥便把我送到H國的軍校,照他的話說就是‘與其總是拿著槍保護你,倒不如讓你學會拿槍保護自己。’,畢業後沒多久我就進入了軍情六處,一直到現在。”,說話間,亞瑟已經弄好了他們的早餐,將一盤熱騰騰冒著香氣的雞蛋蘑菇奄列放到了她的面前。
唐謐叉起一片放入嘴裡,香…軟的雞蛋包裹著鮮…嫩多…汁的蘑菇,再加上少許的番茄醬將兩種食材的香味混合得恰到好處,嗯,他的手藝和羅納多夫人有得一拼。她抬頭看了看他,只見他正垂著眼慢慢地喝著咖啡,看不清眼中的神色,但是一種冷漠的疏離感正從身上慢慢地透了出來,陽光映在白瓷杯上,折出和他臉上一樣冷然的光澤。她知道當一個人陷入不愉快的回憶時,就會有這樣的表情,他的童年無疑是艱辛的,甚至是殘酷的,或許她不應冒然地問起他的過往,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不願別人觸及的角落。
“對不起,我……”,她放下叉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挽救此刻的冷場。
“別擔心,寶貝。我沒有那麼脆弱,你根本不需要道歉。我並未打算對你隱瞞我的過去,我確實是姓所羅門,舒曼。所羅門是我的哥哥。”,亞瑟笑了一下,握住了唐謐的手,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
這下唐謐徹底驚訝了,舒曼。所羅門這個名字絕對不會陌生,雖然不像很多金融鉅子那樣經常在電視或者雜誌裡出現,但他就是西歐最大航運集團的掌門人,也是聲名顯赫的所羅門家族的重要成員之一。亞瑟竟然是他的弟弟,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只能喃喃地問:“那,為何你還要呆在軍情六處?”
“當我從軍校畢業的時候,我哥也終於把所有的仇家都剷除乾淨,他要求我回去和他一起經營家族的事業,可我卻意外地知道自己其實根本就不是父親的兒子,我不過是母親和別的男人偷情的產物,也就是說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所羅門家族的血統。我哥一早就知道這點,但他從未提起過,只是一直告訴我我是他在世界上最親的人。”,亞瑟的口吻依然輕鬆,甚至臉帶微笑地喝了口咖啡,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像被掏空了的玻璃球,薄脆的晶體…內空蕩蕩地,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隔去嘴裡滿滿的苦澀。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在痛苦的時候會無法隱藏自己的情緒,這是大部分人;而另一種在痛苦的時候反而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反應,這是少數人,亞瑟無疑屬於後者。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覺得痛苦,即使他在大多數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臺冰冷而精確的儀器。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童鞋問我是男還是女,難道我給人的感覺真的雌雄莫辯咩?
唐謐在心裡低嘆一聲,站了起來,摟住他寬厚的肩背,貼著他的臉頰道:“但無論如何,你哥還是愛你的,你也愛著他不是嗎?”
“當然,而且現在我有了你。”,亞瑟伸手撫…著唐謐頸脖上的秀髮,然後握住她的肩膀輕輕一拉,將她拉到自己的膝蓋上。“你是上帝賜給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