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比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更能早些謀事?
“奪舍?”衛清晏眸色微震,“胖和尚的手札上確實有這樣的記載,但因是邪術,他沒寫施行方法。”
不知對方要如何做,他們不好防。
時煜似知道她想什麼,執著她的手,低聲道,“能得到皇位的人,便是蘇茂的目標。”
不知蘇茂要如何下手,但他們卻能鎖定被下手的目標。
“太子被廢,如今成年皇子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還有各封地的王爺……”
衛清晏話頭頓住,“皇帝?”
時煜微微頷首。
這個最有可能,否則,否則蘇茂不會利索棄了自己籌謀多年的計劃。
奪舍了皇帝的身體,直接就是皇帝,連謀都無需謀,且蘇茂有以形補形的法子,對他們父子來說。
一旦得到這大魏江山,便真的能長長久久地活著,可對百姓來說,有這樣不擇手段,視人命為草芥的君主,則如身處地獄。
所以,眼下皇帝是決不能出事的。
衛清晏遲疑道,“我想將這個事情告訴我娘,若她願意護著點皇帝,那就護著,若她不願,我們再想別的法子。”
時煜點頭。
皇帝對他們還不夠信任,同樣,他們也無法全然信任皇帝,就不能貿然告知皇帝他們的猜想。
更不能隨意安插人在皇帝身邊。
“我都聽見了。”
忙完的藍姝,剛來容王府接衛清晏,便聽到了兩人的話。
想到最近兩個孩子忙的事,她也猜了個大概,“黃沙嶺的事還沒查清楚,你和阿布的仇還沒報,他不能有事。
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你告訴我,我晚些便進宮。”
即便感情沒了,但他終究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且他安危事關江山社稷。
江山不穩,她的孩子們也難有安寧。
便是到時被時瑾誤會她餘情未了,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衛清晏沒想到她會這般利索答應,將剛剛從劉家庶女口中問來的都告訴了藍姝。
藍姝思忖一番道,“我同意你們的推測,雖只是推測,但蘇茂那些人如暗處的毒蛇,早些防備總是沒有錯的。”
“那娘別委屈自己。”衛清晏有些歉意。
藍姝抱了抱她,“別擔心,娘委屈他也不會委屈自己的,你儘管忙你得去。”
事情說定,夜幕降臨時,藍姝再次踏進皇宮,而衛清晏和時煜又去了趟劉家。
已經來過一回,兩人輕車熟路,比上一次查詢得更仔細。
想到劉家庶女提到的古書,兩人一寸一寸細細查詢著蘇茂的書房。
終於,衛清晏在書架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被燒燬的小紙片。
那紙片卡在書架和牆面中間,應是燒燬時,起了風,將紙片吹到了夾層裡,這才沒被及時清理。
紙片四周被燒得漆黑,但依稀可見“衛小夫”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