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日前,此時,只怕是凶多吉少。
“此事也讓鳳昭小皇子知道吧,讓他們自己也去想想,林蘭亭為何會被那些刺客所傷。”
皇帝頓了頓,“但這依舊不能排除他們不是鳳昭人,興許是鳳昭國內的黨爭,亦或者是他們有意為之。”
畢竟鳳昭的大將軍死在大魏,鳳昭有了向大魏發難的理由。
皇帝是君王,不得不多想一些。
衛清晏頷首,“兒臣親自去告知蕭之安,順道去錢府走一趟。”
離開前,她去看了阿布,原想帶他出宮,但阿布擔心藍姝,便留在了宮裡。
他今日亦受了傷,衛清晏便將破煞也繼續留在宮裡,他可回到破煞調養,又往藍姝體內送了一道符,如此,等她醒來便能聽到阿布聲音。
雖她也想守在藍姝身邊,但她還有許多事要做,只得離宮先去了驛館。
衛清晏沒提怨氣畫面,只說是今日有刺客入宮,刺客被誅前,吐露在城外虎碎崖重傷了林蘭亭。
而那些刺客,有西疆人,亦有鳳昭人。
“嫂嫂,那我小舅如何了?”蕭之安心頭慌亂,也沒去想為什麼會有鳳昭的刺客潛入大魏皇宮。
倒是一個姓褚的使臣問道,“敢問皇太女,可知那些刺客為何要入大魏皇宮,褚某可否前往看看他們屍身?”
“原因我們也想知道,褚大人若是願意去看看也好,或許能為我們提供些線索。”
說罷,她便指派了身邊隨從,帶著褚大人進了宮。
而其餘使臣依舊被留在驛館,只有蕭之安在大魏禁軍的陪同下,前往虎碎崖。
被他們擔憂的林蘭亭,此時正和衛詩君四目相對。
衛詩君是追著時德厚一路到了這山上,卻不想到了山上,時德厚兩人沒了蹤跡,倒是在深潭邊上看到了身受重傷的男人。
男人只有上半身趴在岸邊的枯木上,下半身浸泡在水裡,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雙眸子卻漆黑如墨。
看到她過來,他道,“請姑娘救我,在下定當重謝。”
他跌下懸崖,身上多處骨折,根本爬不出水潭,憑著強求的求生欲才支撐著沒讓自己暈過去。
終於等到人來,他自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衛詩君不認識林蘭亭,她追來是為報仇的,沒有救人的興趣。
卻聽得男子又道,“姑娘入山是不是尋人,興許姑娘要找的人,就是將我打下懸崖之人。
而我之所以被打下懸崖,是因為我無意中發現他們的密道,姑娘若願救我,我可帶姑娘去那密道。”
這處算是深山,尋常人不會進來,且他留意到衛詩君過來便四處張望,像是尋找什麼,才有此猜測,打算賭一賭。
因為他看的出來,眼前女子絕不是心善愛多管閒事的人,便又加了一個籌碼,“除了帶姑娘尋密道之外,我還可允姑娘一件事,無論何事。”
衛詩君這才頓足轉身打量他,若真有密道,她的確不好找。
且男人雖有些狼狽,但相貌是極好的,眉眼英挺,神情自帶一股氣勢。
那種氣勢衛詩君很熟悉,是軍人獨有的氣勢,亦是她看得上眼的那一掛。
她微微勾了勾唇,“無論何事?”
林蘭亭見她鬆口,點頭道,“無論何事。”
衛詩君默了幾息,有了決定,伸手去拽水中的男人,“記得你說過的話,否則我便殺了你。”
早上她剛到,祖母和大姐姐便拉著她的手,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催婚,還同她說了清晏關於衛家繼承人的想法。
成親,是不可能成親的。
但去父留子,要個孩子,也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