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進喜相逢禮餅的時候,吳仲琴是怎麼說的,一斤禮餅一兩十錢還是一兩五錢?”
“喜相逢啊,我想想看。”小遠略一思考,“我記著是一兩十錢,那家的餅貴嘛。 ”
聽到小遠證實了自己並沒有記錯,江心兒心裡真是堵得慌,果然是吳仲琴在陷害她。
“一兩十錢,一兩五錢……”江心兒喃喃道,尋找著這兩者當中的關係,她要弄明白,吳仲琴是怎麼把她引進圈套內的。
“心兒,你說什麼一兩五錢?”小遠不解的問道。
“吳仲琴剛才拿了一張喜相逢的單據出來,那裡寫著一斤禮餅一兩五錢,而我賬本上寫著的是一斤禮餅一兩十錢,當中有五錢的差價。所以都認為我在中飽私囊,柳館主還斥責了我一頓。”
小遠瞪大了眼睛,憤憤不平地道:“吳媽媽在說謊,當時我也聽到她說是一兩十錢,心兒你入帳的時候,她還提醒你不要記錯。”
小遠話音剛落,江心兒腦海裡便出現了半個月前的一幕。那天吳仲琴差人拿了禮餅過來,自己是仔仔細細的對了一遍數字,到她寫賬本的時候吳仲琴還在一旁,待到她把賬本寫完吳仲琴才離開的,吳仲琴走的時候,嘴角還揚著一抹笑意。
慢著,莫非是進帳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
“單據裡寫著的是一兩五錢,進帳的時候寫一兩十錢,那便是說明吳媽媽說謊了,她這樣是不對的。”
小遠在那自顧著低聲嘀咕,江心兒卻是心念電轉。說謊?對,吳仲琴就是說故意說謊的。若是那單據是真的話,那麼一定是吳仲琴用一兩五錢進了貨,卻故意和她說要一兩十錢。這一切,只是為了讓柳秀顏相信她江心兒是個做假賬偷拿館裡銀子的人,順便把她趕出金百合。
為了拔掉眼中釘,吳仲琴自己掏腰包填上了差價,再把與喜相逢進貨時的收據保留,然後趁著今天那什麼公子來的時候,故意把這事搬出來,再在柳秀顏面前告狀,只盼著一次性解決問題。
吳仲琴視她為眼中釘,做出這樣的手段,也是正常之事。
還記得吳仲琴說那句‘薑還是老的辣’時,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天,她怎麼就沒防著吳仲琴這招呢,想來自己還真是太老實,竟然沒想到吳仲琴這自掏腰包的做法。在外人看來,當然沒人相信吳仲琴花費自己的銀子去坑一個小徒弟。
江心兒是知道和她們師徒相處得極差,但確也沒料到人家為了趕她走,不惜成本。可這次柳秀顏雖然罰了她,卻並沒有真正掃地出門,那以後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麼招數要用到自己身上來呢,真是防不勝防。
哎,棋差一著,真的是棋差一著,想來館主對她的印象又大打折扣了,那出師之日,又不知道要推到何年何月了。
“哎……”江心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支著頭,她掉以輕心了,像吳仲琴所說,僅憑一點小聰明是不能成事的,自己這手段還是不夠狠。
“心兒,你不高興嗎?你想吃點什麼?我等會做給你吃。”小遠低聲哄著她,一雙眼眸是擔憂。
“我沒事,一點小事而已,吃一塹長一智吧,小遠,你不用哄我,我這次是罪有應得……”
“什麼罪有應得,你不要這麼說自己。”
未等江心兒說完,小遠便極不認同的打斷了她:“就算有罪,也不是你有罪,是她們陷害你。”
見小遠如此緊張,江心兒禁不住輕笑出來:“是啦是啦,不是罪有應得,是技不如人,這樣行了不?我這次是上了人家的當了,哎,下次放聰明一點吧。”
小遠囁嚅著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她,見江心兒拿起那一塊紅布,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疑惑的開了口:“心兒,這塊布你都看好久了,很好看嗎?”
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