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認真的哦。愣了愣,郝妙才意識到這點。只是,這要求也來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妥,她根本不可能丟下這裡的東西,跟著他出國。而且,她不想!
幸好郭健行適時出現,話題才沒再繼續。晚上他送她回家時,也再沒提這事。從車上下來,他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久久也不願放手。郝妙這才有些感覺,他明天要離開,他們即將要分開一個月。他們的戀愛關係才剛開始,卻毫無預警地要分隔兩地了。
那一刻,她把頭深埋進他的胸膛裡,努力地吸取來源於他身上的氣息,以作日後能細細回味。
天空中一架飛機劃破長空,郝妙傻氣地猜測,會不會是他坐的那班航機?她摩挲著玻璃上飛機經過的痕跡,仍是不太相信,跟自己相處了快兩個月的男人,竟突然離開了,而且還要整整一個月才能見面。
整個下午過得有點渾噩,該做的事沒有完成,餘景天喊她送資料,還錯泡了杯茶進經理室。下班的時候,她跨上電瓶車,隨著人流駛上馬路,結果去了通往別墅的路。走了十分鐘終於意識到走錯路,才轉回麵店的方向。
晚上小麵館一如既往的忙碌,她幫忙著招呼客人,等到十一點過後,才猛地記起了什麼,匆匆跑回房間。明知道他的飛機根本未到達目的地,還是心急從手袋裡掏出手機,希望能收到他發來片言隻語。只是除了手機上的時間和日期,別無其它了。她頹敗地垂下拿著電話的手,心底湧起絲絲失落。
分開的第一天,她開始想他了。
葉文遠在離開的第三天才給她打電話,那時郝妙剛下班。傍晚六點多,正是麵店最繁忙的時候,她根本走不開,聽到他說已經安全到達,便匆匆掛了線。到九點多她回房間,翻看來電記錄,發現是一串無法識別的數字,拔去他的手機,提示已關機。又等了兩小時,電話依然悄然無聲。中法時差有七小時,他那邊才下午四點多,大概也在忙。郝妙縱然想再聽他的聲音,也沒辦法,只能作罷。
之後的幾天,郝妙始終找不著她。而他自從來過一次電後,沒了音訊。郝妙每天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做事也不踏實。老惦著手機,怕會錯過他的來電。
週五傍晚下班,她去了一趟別墅,把全屋上下打掃了一遍。躺在他睡過的床鋪上,她咬著手背,暗暗算著他離開的日數。
可惡的傢伙,是被法國的美妞迷住了嗎?竟然連電話也不打一通,過分!
她重重地捶了床墊一下,轉念又記起經理人那晚提過,說這次的法國之行很匆忙。所以他是抽不出時間找她吧?
心理交戰了一輪,她在床單是滾來滾去,仍是壓抑不了對他的思念。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以為分開也沒什麼,結果才幾天,她便變得茶飯不思。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他了。
週末一下班回家,郝妙便躲回房間,決定今晚啥也不做,就專心等他的電話。從傍晚六點至晚上十一點多,手機卻一直安靜地躺在書桌上。
即使再忙也有個度,連郭健行也找不到,那就更奇怪了。難道他出了事?
郝妙越想越擔憂,明知道他的手機關機,仍是一次一次的拔過去。
等了很久,她不知不覺睡著。當鈴聲響起時,郝妙猛地從淺眠中驚醒。房間外已變得異常寧靜,致使音樂聲聽起來變得分外響亮,郝妙看也沒看來電顯示,抓起手機便低聲叫:“葉文遠?”
“嗯。”
屬於他淡而低的聲線虛虛渺渺地飄來,郝妙心頭陡然一鬆,緊繃了幾天的心頓時鬆懈下來。坐起身來,她捊捊一頭亂髮,再拉拉被子,本想說句什麼,豈料一開口喉嚨便微微一哽:“你怎麼這麼久才找我?”
話語間有輕微的埋怨,還帶著對他這些天的牽掛。郝妙仰起頭,吸吸鼻子,努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