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啤酒過來,大聲嚷道:“妙姐,今晚這麼高興,沒道理只有我們喝,而你就喝白開水!”
“對哦對哦!妙姐快喝!喝!”
“呃?我……我不行啦。”想不到那群小鬼把主意打到她身上,郝妙連連擺手。
“不行!喝一瓶!”
工讀生男硬把酒瓶往她手裡塞,冰涼的瓶身冷得她打了個冷顫。轉頭望向大叔求助,可惜人家心事重重的在沉思,郝妙只好委屈地說:“就一瓶,喝完一瓶後別再灌我!”
“先喝了這瓶再說,幹!”
全世界只怕就她這個老闆當得如此窩囊,對方的酒瓶主動敲過來,郝妙只好苦著臉把一瓶啤酒喝完。
“看!還是能喝的嘛!不行,你和阿樂喝完,就輪到我了!”心儀倒了滿滿的一杯,遞給她:“妙姐,我對你很仁慈,用杯的。”
杯比瓶好多少?盛情難卻,於是郝妙又喝了兩杯。“不行了,我……嘔。”打了個酒嗝,把要說的話都堵住。郝妙無比懊惱自己的酒量差,不理他們的哄叫,起身直奔廁所。
問了服務生,廁所就在店裡的盡頭。其實感覺還好,除了有點兒頭暈,她覺得自己很清醒,一路走去沒要倒下的跡象。
可是為何,她會看見葉文遠?揉揉眼睛,以為自己老眼昏花。黃色的燈光下,那個被一個美女摟著脖子獻吻的人確實是他不錯。
自從上次他聽到自己的說話氣憤地跑掉後,他們有一段時間沒再見面。他中斷了每天到咖啡館用餐的習慣,甚至銷聲匿跡。原來,已經找到第二春?
腦內突然傳來“嗡嗡嗡”的叫聲,她閉上眼,敲敲頭,再張開時眼底下的兩個人已分開。美女訕訕地起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走開。
葉文遠定定地盯著她,臉色陰沉,似在探究著什麼,大概還有不悅?
郝妙告訴自己要鎮定,不就踫見前度跟女人親熱,氣什麼?收回目光,沒打招呼,直筆筆地進了廁所。
小解完畢,剛才喝的酒幾乎頂到喉嚨,她抱著洗手盆乾嘔了幾下,確實沒東西吐出來,才往臉上拔了些清水。心裡空空的,很難過。她好像能猜出原因,卻不願承認。把臉上的水珠抹掉,扶著牆身出廁所。
門口外,那人守在一旁,擋住她的去路。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女人只是搭訕!”
他的臉容憔悴,一雙好看的眼混滿血絲,解釋仍是那麼冷硬,郝妙聽著就有火,用力推他:“關我什麼事?”
“不關你事幹嘛哭?嗯?”他伸手拑住她的下巴,抬起。朦朧的燈光下,她的兩頰通紅,眼眶內,還閃著淚光。“看到別的女人吻我,你嫉妒,吃醋,對不?”
“沒有!我沒有!”她抵死不認。
葉文遠把她逼往牆角,低頭惡狠狠地朝那張老說出違心說話的小嘴吻下去。
兩張嘴裡都混著不同的酒味,隱約還夾雜著一股惺甜,那混蛋粗暴的咬破她的唇!“放開我……嗯!”柔韌的舌頭入侵,把拒絕的話吞拼。他帶著瘋狂,極度的壓抑,還有不顧一切,強勢地霸佔了她的感官。
“妙……你真的不要我了?真的不再喜歡我了?”囈出的呢喃,有一絲淒涼,這個驕傲自大的男人,也有軟弱的時候。郝妙的心一軟,淚水就滾了下來。他捧住她的臉,唇在被淚水溼潤的眼皮周圍摩挲。
身後忽地響起一陣口哨聲,兩個身體迅速僵直。郝妙清醒了幾分,別過臉推他。葉文遠挺直腰,拉開大衣把她整個人包住。“我們離開這裡。”大手把她往胸前一壓,郝妙被半抱拉拖的帶出酒吧。
坐上那輛跑車,郝妙懵懵的尤在夢中。發生什麼事了?她不是隻上了趟廁所?側頭偷偷看他,那人正捕捉到她怯怯不安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