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兒心裡打了個咯噔,昨夜一覺醒來彷彿是三更時分,她確實也迷迷糊糊聽到巷子裡有誰家開門,雖然很輕,卻也不像是夢裡。
對門就是蔡大娘家,既然沒被偷掉什麼東西,那又會是什麼狀況呢?
不知如何,江心兒心頭突然閃過蔡翠屏近來有些反常的模樣,多了一絲疑問。
入夜,心兒彷彿是多了點心眼似的,怎麼都睡不著。
隱約間,巷子裡好像有門悄悄開啟的聲音,江心兒一個激靈,猛然坐了起來。
側耳傾聽時,能聽見細碎的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的樣子。
難道就是江嫂所說的小偷?還是另有什麼蹊蹺?為什麼聲音偏偏出自對門蔡家?江心兒的腦子裡頓時掛滿了問號。
披上衣服躡手躡腳地來到窗前,外面巷子被月光的清輝照得透亮,倒是可以清楚看見所有的事物。
就在街角轉向小竹林處,分明是兩個人的背影閃過,一個高大一個苗條,能清楚判斷是一男一女。
“蔡姐姐”三個字差點就從江心兒的喉嚨裡衝出來,幸虧她夠鎮定,總算生生把一聲呼喚嚥了回去。
呵呵,原來不是小偷哦,卻是赤裸裸紅果果的姦情,怪不得近來的蔡翠屏如此神神秘秘。哼哼,待我來探個究竟,江心兒心底嘀咕著,臉上掛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自己已然是個職業媒婆,此事又關係到要好姐妹的終身大事,江心兒頓覺全身好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敏捷地閃出自己家門,才感覺到室外的寒意,鼻子癢癢的差點就要打噴嚏。死命捂著鼻子,把即將噴薄而出的一聲“啊嚏”給生生憋了回去,才沒驚動蔡翠屏和那個陌生男子。
冷死了,做盯梢工作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啊。江心兒裹緊身上的外衣,心底不停哀嘆,蔡翠屏也真是的,凍死人的天氣,居然學人半夜幽會。
躡手躡腳跟著繞過屋宇,在那片竹林邊,站定兩人在說著什麼。可惜,蔡翠屏面對江心兒這邊,那個神秘的男人卻始終只有一個背影。
如今心頭江心兒最疑惑的就是,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按說蔡家對女兒的終身大事一直都是抱著寬容的態度,允許她自己參與意見。並且在眾親戚鄰居指指點點說蔡翠屏至今不嫁的時候,也幫著頂住了壓力。那麼,只要是蔡翠屏真心喜歡的,又沒什麼大問題的男子,一般都可以光明正大和父母提出,又何至於這麼偷偷摸摸的。
不滿足於猜測,江心兒的腳步往前挪了又挪,幾乎忘記自己是來偷看的。
果然,蔡翠屏尚且感覺不到,那男子卻是十分警覺。輕輕把蔡翠屏扯到身後,衝著江心兒的方向喝問:“誰在那偷偷摸摸的?”
暈死,被發現了。
江心兒摸摸鼻子厚著臉皮索性走到兩人面前,笑道:“這話似乎該我來說吧,蔡姐姐,你半夜裡偷偷摸摸和人跑來這裡做什麼?”
蔡翠屏定神見是江心兒,一張臉兒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簡直無法和她對視,一股勁地把頭往下低。
那男人個頭比蔡翠屏高了大半個頭,面目白淨十分精神,尤其是一雙眼睛,很是炯炯有神。他看著江心兒,皺起眉頭,眼神中倒有七八分怒意。
不錯麼,長得算得上帥,嗯嗯,還有點眼熟。
江心兒毫不示弱與他對視,還帶著探究仔細打量著這個清秀修長男人。
不顧男人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到天邊去的表情,她大大咧咧湊到蔡翠屏的身邊,用胳膊肘子輕輕撞她:“姐姐,姐姐,抬頭啊!”
“你怎麼會…”
蔡翠屏真是快要羞暈過去了,開口想問你怎麼會跟過來,後面的話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哎呀,姐姐你就不要問我問題了,先給介紹一下這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