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課時,眼珠子大半時間都黏在他身上的某個隔壁班女生在廁所裡犯花痴時被我聽到的。
“噢噢噢他超有童心的!對著捲心菜小聲說話的樣子好溫柔!!啊啊啊怎麼辦!好想給他生猴子!!”
“就是啊!那天我還聽紗織說她們差點把那條鼻涕蟲給拌進沙拉里了!天吶真是太可怕惹,還好坂本君救了她們組!”
“什麼!鼻涕蟲!。。。。。。嘔,好惡心。”
“哼,剛剛犯花痴的人到底是誰?”
“囉嗦!你敢說你沒對坂本君犯過花痴嗎!有本事就對著上帝發誓,我知道你們全家都是天主教!”
“噹噹噹當。。。。。。然沒有!”
——別傻了好嗎,一群白痴。
實在聽不下去的我當時面無表情的開啟了門,以最快速度洗完手,大步的從目瞪口呆的一群妹子中間走了過去,表情高冷的連事後我自己都要驚歎。
哦,剛才說到哪裡了?
對,坂本君這個風一般的男子從我面前不遠處的街角竄了過去,身後跟著一群揹著小學生書包的熊孩子,像是一隻瀟灑的拿著蘿蔔的黑色校服大兔子帶領著幾隻小兔子到處蹦蹦跳跳。
我當時就靈光一閃:對哦!我可以觀察坂本君的週末生活模式呀~
雖然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但我還是樂呵呵的跟了上去,到處躲躲藏藏的偷窺,並多長了一個心眼。那就是盯著小孩子看,而不是盯著坂本同學看。
——因為直覺告訴我,如果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我的同班同學的話,一定會被發現的。
。。。。。。尼瑪別問我是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
我躲在電線杆後面看了後一會兒,發現原來坂本君正技術高超的走在道路兩側的白色車距線上!
那些只有巴掌寬的雪白直線筆直地伸向道路的遠方,像是要直達夕陽的故鄉。
而一個挨著一個地走在直線上的人,無論是高中生還是小孩子,個個都神色肅穆,彷彿不是在玩這種“看你會不會走歪”的小遊戲,而是要上戰場一樣!
所以說。。。。。。坂本你腦子有病嗎!有病吧!絕對有病吧!這種無聊的遊戲是怎麼被你玩出莊嚴的使命感的!!
然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我悚然一驚,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了,還好只是這個清秀的男孩子發現自己面前沒有車距線了。
也對,再長的車距線終究有盡頭,可是道路還是沒有走到底。
孩子們都在他身後停了下來,有點傷心的看著他的背影,大概是覺得這個頗有童心的歐尼醬不能繼續跟他們玩“看你會不會走歪”的小遊戲了。
但是坂本君是那麼容易讓別人失望的人嗎?他不是!認識他的人從不會失望!!
只見他沉思了幾秒,似乎是早已準備好的那樣,從本該裝滿課本的揹包裡,取出了。。。。。。一卷潔白的紙巾。
孩子們立刻喜形於色的歡呼起來,因為坂本君彎下腰,邊走邊將紙巾一路鋪開,人為的重新“畫”出一條新的白線。
我遠遠地跟在後面,感覺自己的下巴驚愕的都要掉下來惹。
——請問正常的男生會隨身攜帶手紙嗎?
——不知道,因為我認識的都不是正常的男生。
完全不想去思考為什麼坂本君那麼一個顏高炫酷的青春期高中男生要隨身攜帶可以擦拭過多荷爾蒙液體的紙巾(咦這形容好像不太純潔呢),我心情麻木地跟了上去,什麼報告,什麼晚餐,全部在看到他和一群小孩子踩著紙巾繼續往前走的那一刻,給忘得精光了。
而當這一行奇怪的人快走到附近一家大酒店前面時,那捲不知該說是邪惡還是童心好幫手的捲紙終於用光了。不過這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