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丹陽郡王嗎,真真愈發好了!上回你祖母來易園作亂,我就說招了他做郎子,那時候你還同我打馬虎眼,瞧瞧,到最後被我說中了。”說著歡喜地拉住了明妝的手道,“他原就是你爹爹麾下,有
這些年的情義在,這樣的郎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眼下我就問你,心裡願不願意?只要你願意,不用等他母親登門,我們主動些,兩家長輩說定就是了。”
好自然是好的,一心期盼的姻緣,可以不講究那些大禮大節,可她就是覺得心下不服,鼓著腮幫子說:“上回我把話送到他嘴上,他都繞開了說,如今又想提親,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袁老夫人失笑,“真是小孩兒心性,好姻緣是經不得賭氣的,他要是情場老手,早就哄得你高興了,可這種人你拿捏不住,他能哄你,就不能哄別人?還得是郡王這樣的人,本本分分,踏踏實實,答應了你爹爹的事,赴湯蹈火也要辦到,可你何嘗見他油嘴滑舌,和你訴半分苦?越是這樣的人,你越不能欺負他,互相試探太多,慢慢就錯過了。”
錯過了……已經錯過一回,她不想錯過第二回了。
上房伺候的人見她頹喪得很,大家都不怎麼敢說話,個個眼巴巴望著她。
明妝到這時候才想明白外祖母的話,直起身問商媽媽:“沁園的賀禮,替我送去了嗎?”
商媽媽說是,“後日定在楊樓置辦酒席,因儀王禍亂的事剛發生不久,不能大肆辦宴,只邀了平時熟絡的親友宴飲,說是朝中同僚的賀禮都婉拒了。”
明妝頷首,“是應當這樣,聲勢太大,恐怕禁中不高興。”說罷篤篤點選著桌面沉吟,“後日……後日……”
午盞道:“小娘子後日去麼?”
明妝說去,將落在桌面上的一朵小茉莉捏在指尖,“正好我還有件事,要當面向李判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