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直是紮在她心底的一根刺,讓她難受的要命。
陳知言嘆氣:「蔣尋是逗你的,別在意。」
江戀撅著嘴巴,委屈不已:「他才不是逗我,他說的是實話吧,其實你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會因為沒準備禮物就不上來看我。」
好一番彆扭又做作的話。
陳知言又想氣又想笑,沉聲反問:「不熟的話,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江戀被噎住,無法反駁,但又氣悶,只好硬邦邦的說:「我怎麼知道。」
陳知言笑著搖了搖頭,低語:「小沒良心。」
江戀被他這一句略顯曖昧的低語撩撥的心神蕩漾。
那種被偏愛,被寵溺,被允許放肆的感覺盈滿胸腔,她難以自抑的恃寵生嬌:「我不管,我剛才差點難過死了,都怪你,你必須補償我。」
聲音嬌軟又蠻橫。
陳知言失笑,眼前彷彿浮現帶刺的嬌嫩玫瑰。
「怎麼補償?」他問。
江戀趁機提出肖想已久的逾越要求:「要你唱歌給我聽。」
陳知言雙眉同時挑起,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幾秒後才啞然失笑:「我不會唱歌,換一個。」
江戀嘴巴撅老高:「騙人!秦熠叔叔說你唱歌特別好聽。」
陳知言無奈,想把秦熠的嘴巴縫上。
「我很久沒唱了。」他試圖商量,「換一個,請你吃飯吧,想吃什麼,等你出院了請你吃。」
「不要,就要聽你唱歌。」小姑娘固執的很。
陳知言啞然苦笑,有種軟肋被人捏住的感覺。
還是他親手奉上的。
「換一個好不好?」
男人求饒的低語。
「不要嘛……」
小姑娘軟軟的撒嬌。
但看誰先繳械。
拉扯了半分鐘,陳知言無奈鬆動:「我真的很久沒唱過歌了,歌詞都不記得。」
江戀一聽有戲,眼睛瞬時亮起,說:「等我一下。」
搜了歌詞,傳送過去。
「發你啦!」
陳知言捏了捏眉心:「真要聽?」
「嗯!」江戀脆生生道,「你放心,我不錄音的。」
「呵……」陳知言哼笑一聲,頭疼不已,她不說他都要忘了,她還有偷偷錄音錄影的嗜好。
「求求你了,我好想聽……住院很難受的,我還在發燒,每天要輸很多液,手上紮了很多針。」小姑娘很會拿捏人,聲音柔軟似棉花糖,可憐巴巴。
陳知言被她磨的沒脾氣,閉了閉眼,把聽筒拿開了些,再靠近耳邊時,已經妥協:「好吧,別錄音。」
江戀用力的一握拳,悄悄開啟錄音,信誓旦旦保證:「放心,我肯定不錄音!」
陳知言點開簡訊,看她發過來的歌詞,怔了幾秒,隨後無奈的搖搖頭,關掉。
歌詞不用看,他熟知於心。
「只一次,唱完你就乖乖的去睡覺,不許再鬧了。」他說。
江戀忙應聲:「好。」
「乖。」男人輕嘆。
江戀不自覺的捏緊了胸口衣服。
這個男人總能輕易的令人心臟不敢重負。
陳知言開口時,江戀還在盡力的調整著呼吸和心跳,一句「可不可不要這麼樣徘徊在目光內」就將她所做的努力輕而易舉的推到。
瞬間,她似乎失去了除去聽覺之外的所有感知。
什麼都在消失,只有男人略略沙啞,質感分明的嗓音在她的世界裡轟然炸裂。
「人聲車聲開始消和逝
無聲掙扎有個情感奴隸
是我多麼的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