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雷子不禁起了興趣。然而突來的一陣暈眩,讓雷子瞬間認清事實,渾身各種傷口傳來的劇痛更是令他頭暈目眩。可惜了,不然等對方收拾了那隻喪屍,還能跟人比劃比劃。
晨光微熹的時候,喪屍的頭顱終於被利落割下,沾滿黑色粘稠汁液的頭顱骨碌碌滾到雷子腳邊。
在高瘦男人和喪屍對陣沒多久,林猛幾人就出了小屋。所以,喪屍的頭顱雖然是男人操刀割下的,不過能把喪屍徹底殺死這還要歸功於幾人合力的結果。
“小子,身手不錯啊!”戰罷,林猛不禁讚道。
男人對此卻仿若未聞,錯身擦著林猛的肩頭往小屋走去。
迎著晨光,因為屋外的致命威脅已經被清除,小屋裡的人都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陸櫻在一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迎著那陌生男人走向前去。
走到男人面前,陸櫻頓了腳步,仰起頭。長時間的昏睡令江誠看起來十分消瘦,本就深刻分明的五官更顯凌厲。陸櫻盯著江誠的面龐,看著看著心裡邊滋生出異樣的感覺來,她忙收回視線垂下頭。
“你什麼時候醒的?”
這麼問的時候,陸櫻伸手搭上江誠的脈門,隨即她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昨天下午。怎麼?”見陸櫻的眉皺的越發明顯,江誠不禁疑惑的問。
“身體有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沒有。”事實上江誠非但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的不適,他甚至還覺得自己的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
“一點也沒有嗎?”
“一點也沒有。”
聞言,陸櫻不再問了,只擰著兩條細眉沉思。理論上,江誠是她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救過來的,但就像前面所說的那樣,毒性相剋相互制衡的過程會給身體帶來極其沉重的負擔,換而言之,用此法救過來的人身體一般都會表現出十分虛弱的狀態。
可江誠現在是怎麼回事,不但不虛弱,身體的各方面狀況還好得出奇。陸櫻把脈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江誠體內的那兩股毒性,它們存在依舊,所以江誠的良好狀態並非是兩種毒性的克化所致。如此一來,就進了死衚衕,說不通了。
陸櫻就是擔心萬一江誠當前的好狀態是一種類似迴光返照的產物,兩種毒性在他的體內慢慢侵蝕他的臟腑,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糟糕了!
“有什麼問題嗎?”陸櫻的愁眉不展引得江誠再度發問。
猶豫了一下,陸櫻微微搖了搖頭。以毒攻毒的方法本就可以歸屬到禁術的範疇,書上記載的各項事例極少,也說不定是因為江誠的體質特殊才有如此優良的效果,反正眼下陸櫻對此是完全找不著頭緒。
陸翠芳和徐建林走過來,嘟嘟被安置在小屋裡由方燕看顧著,畢竟眼下屋外的狀況多少有些血腥慘烈,小孩子還是能避則避為好。
陸翠芳打量著江誠問:“櫻子,這位是?”
“江誠……”
陸櫻介紹的話音未落,陸翠芳已然秒懂,驚喜道:“哦,就是你跟我們提過的那位同學吧!”
頭頂上方傳來的帶有微妙熱度的視線,令陸櫻一愣,片刻後才對陸翠芳點了點頭。
“我是櫻子她小姑,這是她叔。”指著徐建林介紹。
江誠衝兩人略一頷首,談不上禮貌,只能說周到,還有些疏離。
此時此刻,江誠的心思有些飄,他沒想到陸櫻會和這兩人談及自己,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
與此同時,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至的雷子,在和幾個弟兄道過別後,終是用一顆槍子結束了自己渾身的疼痛。陸櫻他們只聞得一聲槍響,側眼看去,看到的是雷子被打飛出去的頭蓋骨,鮮紅的血液以及稠白的腦漿,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就這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