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應該不屑讓你入眼。”
19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本書,郝妙肯定會認為自己這本乏善可陳。過去二十二年,她的生活平淡,循規蹈矩,基本上沒經歷什麼大起大落。然而自從認識葉文遠後,她的生活卻起了驚濤駭浪的大變化,比如因威脅而委曲求全,比如因口不擇言而尷尬難堪。
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出喜來登,在他說完那句話淡然而去後,郝妙已再無顏面留下。葉小妞堅決要同行,可是最終在葉媽媽的怒目下悻悻地坐回座位。
郝妙不怪她,是自己的錯,誰叫你亂說話?這輩子,她還真沒這麼出糗過。懊惱,悔恨,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本非刻薄之人,大概是因為——被逼急了吧。
再次印證,東西能亂吃,說話真不能亂講。
那個地方,郝妙發誓,以後是再也不會踏進去半步。
回到家,連媽媽盛的愛心湯也沒喝,郝妙便縮回自己斗大的房間,用被子從頭到腳嚴嚴地裹住。
她錯了嗎?是的,她錯了,錯在不該大庭廣眾之下亂罵人。明天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登在報紙頭條上,標題大概會寫著一無知少女不知好歹,竟敢出言侮辱葉家公子。不過以葉家的勢力,事後功夫該會做足,絕不會讓這種新聞出街。
算了,別去想,別去煩,睡醒一覺便又是晴天。反正以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就當這一晚做了場夢。鴕鳥般的郝妙,整晚就在自責與自我安慰中度過。
想要晴天也不容易,第二天起床,郝妙發現天氣很差,太陽沒如常升起,天空黑黑沉沉,細雨橫飛,夾雜著幾陣寒風,似乎預兆著冬天的來臨。
這種鬼天氣,夏美當然不讓女兒開電瓶車上班。爭持了幾下,已經過了上班時間,郝妙只好心急火燎地去趕巴士。回到公司,餘景天不在,大家吃早餐的吃早餐吃早餐,上網的上網,沒人知道昨晚她的那件糗事,看來葉家真的做了功夫。
經理為何還不回來?昨晚的事,他應該知道了吧?老闆會對他施壓嗎?公司會怎樣處罰她?
儘管已經做好被炒魷魚的準備,但郝妙仍然坐立不安。
一直等到十點多,餘景天才匆匆忙忙出現。
“郝妙,進來!”進入經理室前,他朝辦公區呼喊。郝妙心裡咯噔的跳了一下,自知劫數難逃,只好垂頭喪氣過去。
“關門!”餘景天嚴肅地看了她一眼,郝妙不禁又多了幾分忐忑。待坐下,望著經理沒半點表情的臉,她更想哭。
“你知道自己闖禍了嗎?”
昨晚就知道了。郝妙抿抿唇,垂下頭,蔫蔫地不發一言。
“抬頭!”餘景天以少有的高姿態命令,郝妙渾身一顫,連忙坐端正。
氣氛有點緊張,餘景天出神地看著她,似是在思索,眼底有幾許探究。一分種後,他把身子前傾,神色冷峻:“你中午下班,買點生果還是紅酒好,到葉文遠家賠罪去!”
“喝?為什麼?”大不了就辭職,幹嘛要去跟那驕傲男道歉?雖然昨晚她是過分了,但她還沒追究他強吻他的事呢!
“郝妙,你真的很笨!”餘景天全身挨向後,重重地呼氣,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郝妙眨巴眨巴眼,不明白上司為何突然罵人。他一向風度良好,何以口出此言?
餘景天揉揉額角,問:“你是不是跟葉文遠簽過一份協議?”
“啊?對呀。”那有什麼問題?
看著她仍是一副懵然不知的表情,雙眼無辜地瞪著,餘景天嘆氣。“早上郭健行打電話給我,說葉文遠已經決定不會再幫莊可愛彈奏結婚進行曲。”
早知道會這樣,郝妙半點也不奇怪。就是莊可愛那,不知要怎樣交待。
“本來對方提出